现在的高晚悦靠在安幼厥的身旁,他们并不需用亲自动手,就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不费吹灰之力。
“高晚悦,你真的以为这些人,能奈我何?”元怙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下来,拔出腰间的佩剑,一改往常温文尔雅的形象,那一瞬间他便是狠绝的帝王,大敌当前,面无惧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只凭着这点人能杀死你。”轻描淡写的背过身不去关心那人的死活,与安幼厥转身离去,
“幼厥,现在的西河郡与若干年前你所见到相比,哪个更为惨烈?”现在这惨烈的景象,看着人触目惊心,城中荒凉破败,没有一丝生机,甚至看不到一个人的存在,
“不分伯仲。”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受苦的只是百姓而统治者永远都不会为百姓着想,只是城门口的那个石碑仍在,这段历史就不会被忘记,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灾难,无法避免,成为印记牢牢地刻在大地之上,更像是耻辱一样,永远无法泯灭。”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是沉重的,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和平从来都是百姓的愿望,
“现在真的可以放心的走了吗?”安幼厥回头看着元怙与那些人打斗的不相上下,那些黑衣人不一定可以取胜,
“放心,看他们的样子如何能让那个我放心,现在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安全比较重要,看他们的样子再过一会儿就会占上风的,还是先离开的好。”说到底还是桓鸩安排的人不够好,可还是不应该全部怪他,
对于这种剑客,一人之力,可杀十人,亦或可杀二十人可是却无法阻挡的了千军万马,就像是花辰,为了救自己而丧命与宣城,对于这件事情,高晚悦也是耿耿于怀。
“主公,是否追上去?”苏放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且毫不留情,眼前的这些人,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只要是阻挡了他们的步伐,就毫不留情的抹杀掉,
“罢了,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元怙的心中十分恼怒,没想到她竟会比自己更加多想一步,而眼前的一切只想要尽早结束掉,他讨厌血腥的味道,更讨厌着温热的血液沾染到自身,
“属下遵命。”苏放的嘴角带着笑意,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更加大开杀戒,无所顾忌,只要将眼前的人全部放倒就好来了,
“陛下,那我们是回大魏吗?何不前去追赶,他们也跑不了多远的!”那女子争强好斗的性格,被人这样的摆了一道,又如何能甘心,而且那所谓的齐国长公主与她的眼角眉梢有些相似,
这位温文尔雅的陛下,一直
对自己疼爱有加,若是先前没见过那位乐阳长公主,她怕是会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安心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可是一向单纯地她,也犯糊涂了,那些后宫嫔妃一个个嘲笑的嘴脸历历在目,或许她们说的是对的,自己的出身卑微,如何能高攀上陛下?不过是与她有着几分相似的容貌,
“叶姚”元怙轻声唤着那女子,“不必追了,回去吧。”他头也不回的走向返程的路,其实,他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借口,说什么要分出胜负,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她是否还真的活着,,现在见到了,也就可以安心了,
“主公,您看,这是?”苏放再检查地上的尸体,这些黑衣人每一个人都是哑巴,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说话,是有人将他们的舌头都割去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耳后都有一个黑色的羽毛纹身很是精细,可以看到每一根绒毛,这纹身也随着尸体渐渐冷去,颜色黯淡了下来,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是毒”元怙轻叹了一口气,“这些人身上本来是有毒的,这印记是为了压制体内的毒性,一旦死士身死,这印记就会消失,而这剧毒不会消失,甚至毁尸灭迹!”元怙用剑尖划开他们的表层皮肤,黑色的血液渗透了出来,将这宝剑腐蚀掉,污血流露到他们的尸体上,也慢慢的全部腐蚀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
“没想到这高晚悦也会用如此狠毒的办法!”对于那个女人,一直是嗤之以鼻,既然只是一个女子,为何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却妄图改变,即使在这个世上,有很多的男子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她又怎么能改变自己!
“不,或许她并不知道!”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或许并不知道事情,而她的身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在推动者一切,而那个人又笃定了她不会知道,所以她可以狠下心来。
“那会是谁用这种手段?”苏放很明显对于刚才的事情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世间有这种高明的手段的又有几人?药与毒本来就是分不开的,有的时候这药也是毒,剧毒也是医人的药!”
“回去吧。”元怙长长吁出一口气,望着渐渐西沉的斜阳,有种无奈,这本就是场闹剧,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的,一切与这天边的云彩一样,来去匆匆,也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陛下,如果现在乘胜追击,一定是可以追上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算无遗策的帝王竟会如此轻易放弃这个绝佳追赶的机会。
“姚儿,后宫不得干政,以后这危险的事情,朕还是少让你参与吧。”轻声的对身后的女子说着,并没有回
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