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帐门外两个担架上面放着两具尸体,穆帘刚刚平复的心,立马剧烈的动荡。
席溟身上的衣物被血液浸泡,穆帘胸前的衣物更是血迹斑斑,两人犹如从屠宰场出来。
“将穆家所有人抓起来,记得格外注意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将他带过来”穆帘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无尽的杀意。
“爸爸妈妈,我带你们回家”
穆帘将沐父木母的尸体带回家,将他们葬在了祖坟旁边。
第二天,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进入沐家大宅,穆帘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好熟悉的画面,这可惜,这个儿子注定是个白眼狼。
“你们放开我儿子,光天化日之下抓人,有没有王法了”门外,一个女子骂骂咧咧。
“王法,你劫走我爸妈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王法”
穆帘冰冷的眸子冻得穆觅一个了冷颤。
“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穆觅心里的不敢直视穆帘的眼睛。
“我,穆帘,我警告你,你快放了我儿子”穆觅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穆帘。
“是吗,开枪啊”穆帘将孩子挡在身前,清晰的看到穆觅颤抖的手和胳膊。
“穆帘,你放了我儿子,不然我真的开枪了”穆觅自己的枪口指着儿子,更是乱了头绪。
“回去告诉闫墨,明天我要看着闫墨穿麻戴孝,跪在上京门口三个时辰,不然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穆帘放下狠话,穆觅踉踉跄跄的走了。
第二天,闫墨更加凶猛的攻城,穆帘将闫墨的儿子放在城楼上,当人形盾牌,果然,闫墨投鼠忌器,不敢攻城了。
沐崇醒了,对于父母的死亡悲伤不已。
而穆觅受到了一根瘦小的手指,当场抱着盒子痛哭,她可怜的儿子啊,同时心里将穆帘恨得要死。
第三天,披麻戴孝的闫墨笔直的跪在上京市,。
席溟趁机开始隐秘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断了闫墨的钱粮,一大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上京市只有往出走的,没想到还有一个敢来的外国人。
穆帘搜查武器的时候,将这个外国人的每一笔数量军火进行记录,查清楚她是华国与美国之间来往的商人,可一想到闫墨当初一无所有的离开,到现在势力强横都是他喂大的,当即恨不得杀了她。
穆家,除了穆觅,其他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里,只留下了穆觅。
果然如穆帘所料,穆觅走了,投入了闫墨的怀抱。
“你娘不要你了,这么冷静”穆帘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对不起”半响小男孩露出一抹歉意,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你说什么?”穆帘被这个孩子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灏珣她要死一样。
“阿娘,对不起”小男孩跪在地上,为他昔日的所作所为赎罪。
穆帘浑身一阵,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感情这小子重生了。
“你要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不是她”穆帘的话随风飘散。
小男孩目光闪闪,这个女人和阿娘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这性子天差地远,阿娘太过懦弱,卑怯,而她太过冷情,除了席溟,剩下的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她去了那里,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小男孩和穆帘一样趴在城墙口观望着。
“不知道,可能去了阴曹地府吧,我不太清楚”穆帘看向旁边的小子。
“你就这么配合我算计你父母,就不怕他们生气不要你了?”
“本来就没有在乎过我,他们爱的只有自己”小男孩想到他被抛弃,冷落,孤独,功成名就,戎马半身才发现,原来他最快乐的只有小时候在阿娘身边的日子。
“也是,这两个可都是自私自利的主”穆帘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小屁孩的身上感觉到压力,大概是错觉吧。
“你什么时候重生回来的?”穆帘好奇的看向小男孩。
“不久前”小男孩背着手,做出一副老大人的模样,穆帘见此不禁失笑。
“为什么留下来?”穆帘捏着他软脆的骨头,还没二两肉。
“欠阿娘的恩,我想弥补”
“现在呢?”穆帘挑眉,当初做了白眼狼,现在后悔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