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师娘说的,这叫心灵阴影。这样的毛病,一辈子很难好。而这疾病是如何来的,他很清楚。因为在他学成回去报仇的时候,他曾问过刘春,对她做了什么。
当初,鹤立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刘春做的事情,可是真当听到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刘春千刀万剐。因为刘春对洛歌做的侮辱不仅仅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时至今日,鹤立已经是江湖第一幻术师,他也无法说出口。
从那之后,洛歌只要是与男人发生略微亲密的行为都会全身不舒服,甚至呕吐。也是因为这样,每次她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找一青楼女子来做自己的替身。
可能说出来,江湖上的人都不会相信,堂堂江湖第一杀手到入慕晋国皇宫都还是个处子之身。
看着鹤立出神的样子,洛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怎了?”
感受着她拍在肩上的动作,鹤立从记忆中抽离,摇了摇头,道:“没。你从今后还是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嗯。”洛歌应了声,便见鹤立离开了。
谁知道才送走鹤立,洛歌这一夜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她才刚入定,准备运功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云岚的声音:“娘娘,王上来了。”
洛歌轻轻地叹了口气,才扬声道:“让王上稍等。本宫就去。”
“不必了。”慕子钦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爱妃直接开门让孤进去就好。”
洛歌任命的从床上起身,为慕子钦开了门。看着门外月光下带着笑意的慕子钦,洛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她哆嗦的样子,慕子钦推门进去,然后将她搂在了自己厚重的披风下,道:“怎么起身也不披个衣服,冷了如何是好?”
听着他的话,云岚知趣的将门关上,然后让门外的侍卫、宫女都退到远处。
听着门外的声音渐远,洛歌自觉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道:“臣妾见过王上,不知王上前来有何事?”
洛歌边说还边行礼。见此,慕子钦立刻上前,道:“别如此见外,孤就是来看看你住这昭纯宫可还习惯。”
“不习惯。”洛歌的语气中带着不满,“这偌大的宫殿还没臣妾原本的萧寒宫来的自由惬意。”
“此话怎讲?”
“臣妾自从来着宫内,每日都要迷路三次。”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她的话,慕子钦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容易迷路的人。可需要孤命人为你绘上一幅地图随身携带,免得哪日你在这昭纯宫内走丢。”
“那倒不必。臣妾不过是记录废了点时间,其他也都还好。不用劳烦宫中画师了。”
听到她这话,慕子钦心中有点不乐意,但是却又没有表现出来。他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然后在洛歌的床榻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然后道:“来,为孤脱靴。”
虽然洛歌不情愿,但是她还是做了。
说实话,她重生也已经快三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那个向来对她温柔细语说话,动作谦逊有礼的师兄会是此刻这个霸道且不讲道理的一国主君。
洛歌一边脱靴一边低头咒骂:“这个臭师兄,当了王之后还学会了摆架子,欺负人了。看我不告诉师父。”
听她那有声音传来,慕子钦开口问道:“爱妃在嘀咕什么?何不说出来与孤听听?”
听到慕子钦的话,洛歌是又尴尬又气,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笑着抬头,用讨好的表情道:“臣妾只是在想王上今天来臣妾宫里干嘛。”
“孤……”慕子钦很客气的在卖关子,看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直到她的脸上露出焦急的小表情后,才开口道:“就来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还有,你最近有没有和某些人联系。”
慕子钦的“某些人”说的很重,洛歌因此动作还稍微放缓了态度。看着她这一些列的小动作,慕子钦突然觉得自己很享受这种逗她的感觉。像是之前与夏倾卿在一起时,总喜欢“为难她”,然后看她的小表情。
慕子钦越想越开心,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他的表情被突然抬头看着他的洛歌发现了。
洛歌突然玩心大起,道:“王上,你该不会是因为听到谁说有人前来,所以……”
洛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钦打断。慕子钦打断她的时候并没有半分慌张,而是大大方方的道:“是,孤听人来报。你宫中来了个不速之客。所以特意前来。不知道,你有何要说的。”
“说什么呢?”洛歌反问。
“这人已经是第二次前来了。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说的吗?或者解释下你们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