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碗下肚,她人也跟着滑躺到床上,坐着都费劲,她还是躺下吧。本来身体就虚,刚才还因气极朝他扑过去,现在好了,把她仅存的一点力气也抽空了。
墨璟昊摇头,替她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稳稳地盖好被子后人也跟着挤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
楼璇颖睁着大眼无力地瞪他:“你干嘛睡这?”
“这是我的床。”
“……那麻烦璟王爷把我抱回书房。”
“太远。”他简短地说完,闭眼假寐,大有不再搭理她的意思。
楼璇颖欲哭无泪,他大爷的,他这屋子和书房才隔几步远啊?他竟然嫌远?
她怄气怄了许久,瞪着身旁完全不搭理她的冷漠男人,觉得自己在自找罪受,气坏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根本不痛不痒!
于是,她深呼吸,在自我安慰和催眠下,不知不觉中迷糊地睡过去了。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墨璟昊转头看她,她睡得很安稳,小嘴有时候会咂巴一下,他对她的感觉很复杂,不像厌烦其他女人那样厌恶她的近身,却也知道,离喜欢还很遥远。
毕竟他好几次都有掐死她的冲动,将她摔出去更是很顺手的事。
正当他思绪飘远时,睡梦中的她翻了个身,手脚并用缠上了他,让他眉头深深皱起,很努力才抵制住将她丢开的冲动。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稳地熟睡过去。
她一夜好眠,而墨璟昊被她纠缠住,睁着眼瞪着床顶直到天亮。
“唔……”天色大亮,楼璇颖清醒后又舒服地睡了一夜,加强极强的恢复力,眼睛还没睁开,两手抬起刚要伸个懒腰,挥出去的手就被人包裹住。
她愣了下,猛地睁开眼想起昨晚的事,她似乎是和墨璟昊睡一张床上的,可想而知,阻拦她伸懒腰的就是那冷面男人。
想法还不是关键,最悲剧的是,她发现自己和墨璟昊此刻的姿势异常暧昧,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手脚都搭在他的身上,分明是把他当抱枕了,这动作比老夫老妻还要亲密。
而这姿势,很明显是她主动偎过来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睡着后总是这么不安分,都怪她怕冷,哪里温暖就扑哪里,两次了,她都扑在他怀里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沉。
她捂着眼,用力将被他握住的另一只手抽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搭在他身上的脚也给缩回,一点点慢慢往床里边挪。
“以为捂住了眼,所有的事就当没发生?”她这样无异于掩耳盗铃。
“才不是,我就觉得丢脸。昨晚我靠向你时,你干嘛不把我推开?”楼璇颖松开捂眼的手,愤愤地瞪着他,气势找回,无理也要说成有理。
“哦?这反倒成了我的过错?”墨璟昊一挑眉,要知道因为被她纠缠着,他一夜未睡。
他朝她看过去,果然是个怪胎,虽然脸色还是很惨白,但经过一夜,明显精神多了。
他刚这么一想,又见她打了个喷嚏。
“觉得冷就把被子盖好来。”他一扬手,就把整床被子朝她丢过去,她现在力气也恢复了,他要是再去碰她,就该招她打了。
“你冷不冷?”楼璇颖很可怜地看着他,为什么她一离开被窝就觉得冷,可他看起来却没事人般?
“不冷。”盅毒发作后他的身体不可能不冷,每隔半年就要承受巨寒,他已经习惯了,这次因为她在身边,相比之前的几次,虽然还是冷,但他已经觉得好受多了。
听到他说不冷,她小嘴扁起,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发冷的鼻子,她极不爽地抱怨:“为什么我会这么冷?明明是大热天,是不是你身上的盅毒跑到我身体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