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什么?病了?什么病?”天泽国的皇帝上官靖侧头望向一旁刘瑾沉。
今早上官靖早朝后便早早赶回寝殿,却没有看到阮莲华。
往日他总是来的很早等候着的。
上官靖正想询问值守侍卫,一早便不见人的刘瑾沉已经向他禀明了阮莲华没有入宫的原因。
刘瑾沉恭敬回道:“是说病了。今早西南王世子差人来说阮公子昨夜受了风寒,今日不能来宫里为皇上看诊了。”
听到阮莲华病了上官靖暗自冷笑了一声。
昨夜受了风寒?这已经入夏的天气还能冻病了人?怕不是故意躲着朕吧?
上官靖眸光阴沉着朝刘瑾沉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西南王府,便是他病了,朕一个时辰也要看到他的人!”
刘瑾沉抬眼看了一眼上官靖,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
一个时辰后,阮莲华再次入宫。
皇宫已经开满各色花朵的御花园内,上官靖独自坐在亭里,身侧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惊若寒蝉的立在一旁。
看着上官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众人都能感觉到皇帝心情不好。
上官靖一边品茶,一边等待。直到远远看着阮莲华被刘瑾沉领着走过来。
走进亭,阮莲华伏身下拜。“阮莲华参见皇上。”
这不是没事么?竟敢推脱生病了?
上官靖冷冷道:“把头抬起来。”
阮莲华察觉到上官靖语气中的冷然依言抬头。
上官靖凌冽目光打量阮莲华。
脸色憔悴苍白,便是平日里异常明亮的眼眸此时也是有些混沌的朦胧。两颊处有一抹病态嫣红,连脖颈处露出得皮肤也是泛着一层红色。
阮莲华此时的样子让上官靖不由想起昨日他伏在自己身下时的模样。
“原来真的病了,朕还以为你是怕了。”上官靖有些不耐的摆手示意阮莲华站起身。
昨夜至现在一直烧热不退,此时阮莲华早是全身酸软得无一丝力气。
阮莲华有些吃力得从地上站起,几乎说话得气力都已没有。
上官靖从身旁桌子上取过一盏茶水缓缓饮着。“朕昨日说过今天等你,你却不来,你可知道朕很不高兴。便是当真是病了,也不该让朕等你。”
刚站起身得阮莲华听清上官靖得话再次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上官靖不看阮莲华一眼,只是盯着自己手中得杯子道:“不过,你是怎么病的?”上官靖抬起眼,“莫不是,昨日折腾的狠了?”
虽然上官靖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般也让阮莲华一惊。
他没想到上官靖会如此直白得说出这样的话来。
阮莲华侧过头看了一眼身侧。原本守在亭外得宫女太监都已不见,只有瑾公公一人远远站在那里。
阮莲华回头道:“是昨夜沐浴时睡着了,在冷水里浸了半夜所以才会染风寒。”
上官靖放下手中茶盏看着阮莲华,伸手手掌摸了摸阮莲华的脸,入手一片滚烫。上官靖微微蹙眉。竟是还在烧着?
上官靖收回手。“看你的样子是病的不轻。要不要去朕的寝宫休息一下?刚好朕昨夜也没有睡好,便陪陪你?”
“这……皇上,莲华的身份低贱怎敢在皇上的寝宫休息。”
上官靖挑着带笑的眼角。“不敢?昨日你不是已经在朕的塌上睡过了么?”
阮莲华解释道:“但是莲华现在染了风寒,高热还未退,如果传染给皇上?”
上官靖道:“不过风寒而已,一会儿朕让人再煮些药送到寝殿里,你喝了便没关系。”
上官靖如此坚持,阮莲华只好不再说什么。
皇上昨日说会等自己,那便是自己现在这副病容,他也还是要和自己做那事么?
阮莲华手悄悄按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低头不语。
见阮莲华不言,上官靖起身走出亭。“你不跟着来朕宫里,可是违逆之罪。”
犹豫了一下,阮莲华只得起身跟上。
再进入皇帝寝殿时,里面满殿的阳光和微风送入的清香使阮莲华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