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云家什么样子,在场的人,谁会不清楚呢?
迟锦黛此时也找不到话来回云翩跹,只好继续坐着,表情像是在等着被人凌迟。
只要自己这一回能留下这条老命,迟锦黛就敢发誓,日后自己一定虔心向善,做很好事。可瞧云翩跹这架势,是不会给自己机会了。
现在连云高星都不让自己说话了,迟锦黛心里更是没底了,等这云高星和云翩跹审问自己。
见屋里也没人吱声了,云高星走到男人面前:“你是个郎中?”
“小……小人……”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这男人回答不出来,云翩跹索性就帮他回答:“父亲,这男人不是什么郎中,就是父亲当初纳妾时,迟家陪嫁给迟锦黛一个小农庄的佃农罢了,他叫陈武。”
“什么?他不是郎中,当时怎么会是一副郎中模样,身上还有一身草药味?”
“这个就很简单了,这农庄不是中庄稼的,而是种植药材的,这男人时常采药晒药,所以身上有一股药味。”
云高星回想一下,也知道这么一回事,迟家陪嫁过来的农庄,的确是有一个农庄是种药材的。
云翩跹说了之后,迟锦黛自然是不承认的:“云翩跹,你不要再给我泼脏水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你血口喷人!”
“本宫污蔑你?押下去审问,就看看本宫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即便是要对峙,迟锦黛也是不敢的,见事情已经败露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求求您开一面,好不好?”
到了这个时候,迟锦黛还心想着云高星能放她一马,可这件事受害最深的是自己,她连最起码的悔悟之心都没有,云翩跹怎么可能放过她?
见迟锦黛跪在云高星面前求饶,她走到迟锦黛面前,居高临下:“迟锦黛,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觉得你最应该求的人是本宫吗?”
“云翩跹,你恨我入骨,怎么会放过我呢?”
“你也知道是本宫对你发难,本宫现在权在手,灭尽负我狗!”
屋里的人都知道,云翩跹是认真的,即便云如鸿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可穿戴是自己的母亲,跪在云翩跹面前:“三妹妹,你饶我母亲一命,可好?”
这个时候了,云如鸿求自己也没有任何作用,她瞥了一眼云如鸿:“大哥,你当时怎么就不劝她善良一点呢?我娘亲被她害死了,我放过她,我要怎么给我娘亲一个交代?”
这时候,云如鸿看向云如烟,希望云如烟也替迟锦黛求求情、可云如烟知道,自己亏欠云翩跹太多,根本不会有用的。
云如鸿的所有反应,云翩跹都尽收眼里:“大哥,你别叫云如烟了,她没有这个脸的,你还记得去年那场荒唐的出殡吗?”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