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顾皓文挺腰进来,温雅就被撕裂着流出血。
温雅咬紧牙关,连痛哼也不让自己发出,慢慢地,嘴里都是血腥味。
其实顾皓文也不舒坦,干涩狭窄的地方磨地他生疼。
可两个人就是憋着一股气,谁都觉得自己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知不知道错?”
最后结束的时候温雅恍惚听到这么一句,她慢慢侧过身,滑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方才顾皓文抽离的那一刻,她体内最后一丝温度仿佛也被抽走了。
她又有什么错呢?
错在十年前不该冲顾皓文笑吗?还是错在六年前,不该赶来深圳安慰被骗得身无分文的顾皓文?
或者是错在到现在,她还没想过要离开?
“说话。”顾皓文皱眉,居高临下地站着,把温雅的脸掰在一种诡异的角度上,好让她看着自己,接受自己的审问。
温雅的脸随着顾皓文的力道抬起来,她连对焦视线都很费力。
她的眸子依然很黑,却在灯光的折射下都闪现不出一丝光彩,黑沉沉的一片映着顾皓文的影子,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
顾皓文突然就觉得心口纠得一疼,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摸摸温雅的脸,确认她的温度。
可他刚一有动作,温雅就下意识地瑟缩,苍白的脸上赫然有鲜红的五指印,形容不出的凄惨。
温雅咳了起来,突然一口血就顺着嘴角溢出。
顾皓文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脸色变得焦急,俯下身去看温雅的嘴,“怎么了?怎么了?给我看看,快点给我看看……”
温雅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她一开口,血就漫地更多,磕着牙关说:“冷……”
顾皓文慌慌张张把胳膊往下,想抱温雅去卧室,他一动,在温雅身下碰到了更多冰冷黏腻的液体。
红白相间。
顾皓文有些慌了,以前温雅也有出血的状况,却从没这么多。
“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顾皓文都有点分不清他是在安慰温雅,还是在安慰自己,他现在和六年前听到温雅出车祸时一样慌。
“我不去医院。”温雅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抓住了顾皓文胳膊上的衣衫,她还残存着些许的意志,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