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卫稷却直接了当的说道:“怎能这般不要脸是吧?军师您甭和本王拘谨,有话有屁咱当场放了舒坦,本王对这些礼数没那么多讲究,
本王可听说了,五月军督大人在冀州的精锐要对塞外胡奴来一场大的,还听说军督大人要在塞外贝湖附近修建一座大的城池,
这么好的事以本王和你们二人的关系,怎能把本王落下?所以本王要求也不高,这一路交涉什么的破事本王全包了,只是回头论功的时候,在塞外给个万把亩地,再在塞外新建城内盖个大房子也好感受下草原独特的风情……”
许文静顿时无语,心道堂堂一个皇族王爷居然如此贪恋财富,还想跟军中将士抢功,这说出去又有谁信?
刘策轻哼一声,当即说道:“本军督答应王爷你就是了,军师,把王爷沿路所做所有功绩都记录在册,等此次出征结束,定当论功行赏……”
许文静点头称是,随后又问道:“可是王爷,就算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封地在固城,又如何打理草原的事呢?要知道封地郡王擅离所属封地可是大罪啊……”
卫稷说道:“那破封地你真以为本王还想待着啊?本王决定了,等你们回冀州的时候,也跟你们一道回去,以后就在冀州安家落户了,放心,本王不会叨唠你们的……”
许文静又问道:“皇室宗亲擅离封地可是死罪啊,王爷你不怕掉脑袋么?”
“我跑军督大人身边,谁能砍我脑袋,你说是么军督大人?”卫稷笑着对刘策说道。
“此事日后再说,现在本军督想跟你们说说涿州战略如何展开……”刘策随口敷衍了几句,指着案上地形图说道,“既然祖蔽在涿州的势力最强,那本军督决定先拿他下手……”
许文静忙道:“军督大人,祖蔽麾下可是号称三十万大军啊,而且其治下百姓四百余万,是不是太……”
“这就是本军督为何要准备如此多的粮食原因!”刘策虎眸中射出一道阴冷的神色,“三十万兵,四百万人口,你们自己想想这其中的压力,算下来平均十三个人要养活一名士兵,
如果去掉孩童和无劳作能力的老人妇孺,至多七至八人养一兵,你们想想百姓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这么大的后勤压力和平时期都维持不了多久,更何况在混战不止的地区?
所以第一步,以粮食为诱饵,让祖蔽治下百姓对其难以归心,失去民心支撑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后勤保障,无法长久保持士气,
第二步,联弱攻强,祖蔽石奎都是地区强势军阀,我们且绕开他们直接和田陀、邓琪取得联系,由他们助我大军牵制住二者任何一方势力就行,介时无论祖蔽胜还是石奎胜,必会遭受巨大损失,为我军扫平涿州乱局减少不少阻碍,
至于唐瑞和皱元二人主要以稳控制他们,只需修书一份,答应他们只要对大周称臣纳贡,便允许他们偏安一隅,不予追究,但帝位必须退,降一等为王,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关键是要他们按兵不动,继续维持现状即可,
那么等祖蔽石奎势力一灭,本军督就能将整个涿州最快时间迅扫平,当然,内中细节还需军师你好好规划一下,还是那句话,谁在本军督面前称帝,本军督就灭了谁!”
许文静闻言连忙拱手说道:“军督大人心思缜密,属下佩服万分,属下这就去拟一份针对涿州各方势力的策略出来,确保军督大人的计划能万无一失的进行……”
许文静不得不承认,刘策对任何形势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远比自己心中所想的腹案要高明的多,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眼光和还不够长远啊……
卫稷忽然问道:“军督大人,本王有个疑问,万一您逼的太紧,他们一起联合起来又该怎么办?”
“断无可能!”刘策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从情报来看,涿州各方在称帝之前就常年混战,早就积怨已深,本军督的到来他们肯定会防备倒是不假,但你若说他们因此而结盟?呵呵,你觉得这可能么?
退一万步,就算他们真的如你所言一般结盟,你认为废物抱团就不是废物了么?本质还是废物,本军督一样可以把他们各个击破,总之这六人从称帝那一刻开始,注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卫稷听完是热血沸腾,连忙起身说道:“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本王现在就再去问那帮子士族要他两个月粮草出来,军督大人告辞……”
许文静也拱手说道:“军督大人,属下这就去拟新的腹案出来……”
等许文静和卫稷离开后,刘策看着地图上唐瑞所处的北洛城时,不由双眼微颌。
“你也配取国号为唐?真是侮辱了这个字,恶心!”
同时刘策把心思飘到了远东冀州……
“快五月了,不知道陈庆他们准备的如何,呼兰草原的最终归属之战,马上就要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