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的那个小菊方才跑来传递消息,正好遇到老爷子,老爷子见她急急忙忙,将她拦住问是不是要找你,她只说了一句,我们少爷订亲了,已经哇地哭了。”
许府的少爷,小菊的少爷。
许箬荇,他订亲了。
却不是同我。
我静静等着当归继续往下说,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于淡定,把当归给吓住了:“洪姐姐,你,你要是想哭的话,千万不要强忍着,强忍着对身体不好,你这几天才补回来一点。”
“我为什么要哭?”我奇怪地问他,“小菊还说了什么,她这么多路过来,不会说一句就又跑回去了。”
“她说许府地少爷昨日同哪家的小姐订了亲,她趁别人不注意从后门偷溜出来,想给你报个信,老爷子似乎又抓住她问了几句,我没来得及听完,想着这是要紧事,所以先过来告诉洪姐姐了。”
“先把药端过来,让我趁热喝掉。”我每日忍着不同的药,千奇百怪地滋味从舌尖滑落到肚子里头,怎么能够在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当归连忙将药药碗送我手中:“是,是,我怎么糊涂了,当然是身体要紧。”
即便是要回去抢亲,我也必须先将自己养好,不然拖着一副七痨八废的身子,人家还没有动手呢,我先倒地不起了。
“洪姐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啊。”今天的药是不是煎太浓了,怎么喝着鼻头酸酸的,眼睛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那你----”
我将自己鼻子一捏,咕咚咕咚直灌下去,然后慢条斯理地抹抹嘴:“老爷子一会儿该会过来,我听他说的,再做决断。”
“洪丫头,你不用担心,我家那个不肖子配你是差了点,但是,也绝对不会比你那个变心的表哥要差,我给你做主,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你们赶在他们前头三天,我们也挑个黄道吉日,我们也……”白老爷子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我才培养出一点哀怨的气氛被他两句话,冲得点滴不剩:“白老爷子,我这不是还没同意吗,白大人也没同意啊。”
“他敢不同意,我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哎呦呦,我实在是想笑,可怜的白苏岸,这会儿有没有在打喷嚏,你爹在背后编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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