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的心在流血,在痛,他绝望而又无奈,上天已经抛弃爱新觉罗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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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攻城的明军情况也好不了哪里去,额必伦指挥的辽阳旗兵打得只剩几十人,白佳也身受重伤,刘天禄被城墙上掉下的汉军意外砸中,张存仁胸口挨了一箭,好在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却是无法再指挥作战了。
急于表现自己,也想向明军证明自己是彻底反正的祖大寿养子祖可法在夺城时身受重伤,手下的汉军也是死伤了一半。至于被莽古尔泰强征的那些汉民则更是死得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的尸体摞在那里,血水将城下的石板全染成了血海。
原本只是掩护攻城的步军左营两个千户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由助攻改作主攻,500吃过人肉的火器兵被选为敢死队员,身披双甲参与夺城,打到最后,李忠辅、耿仲明也身披重甲红着眼往城上爬去。原双岛游击尚可喜这一次表现也是不弱,一直身先士卒,这让观战的施大勇很是欣慰,暗道此子可用。
战斗已经打了三个时辰,从辰时一直打到未时,明金双方都已精疲力尽,也都知道这场双方尽了全力的厮杀应该快要结束了。
无论是士气还是兵力亦或装备,守城的金军都无法与明军相比,只要明军全力以赴,不计伤亡,金军的失败便不可避免。
当和莽果尔一同指挥的绰尔济满是鲜血的跑到代善面前后,代善便知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等不到自家兄弟回来了。
虽然城头上仍还有八旗勇士在坚持抵抗,但也只能暂时延缓一下失败而已。
瞬间,代善老了很多,一直坚挺着的后背垮了下来,默默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地面。
“大贝勒,但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南蛮就想进城一步!”
愤怒和绝望让赛密的脸无比扭曲,咆哮着便要冲上城头去和明军死战。
代善却是起身拉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说道:“不必了,你们随我去宫里。”
“去宫里?”绰尔济和赛密都是一怔,这会去宫里干什么?
“我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不能落在明人手中。”
代善的声音很是平静,让人一点也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绝望。
绰尔济和赛密怔在了那里,二人的心在发颤,代善要干什么,他们还能不明白?
“奴才这就领人去宫里。”
绰尔济没有二话掉头就准备带人去宫中,赛密犹豫了一下,也重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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