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案发现场的房间后,挥了挥手道:“咱们也走吧,就把这里交给刑部和众捕快们吧。”
“可是殿下……”有几个护卫不明所以,如果这事被皇上知道,那皇上还不得杀了他这个太子啊。
“走。”李建成瞪了那个护卫一眼后,直接甩袖而去,甚至连看吴悔他们一眼都没看。
刑部的张侍郎在李建成走后不久,就带着刑部一票人马来到了外宅,只不过当他听说死的人是张贵妃后,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并且嘴里喊着妹子。
纸永远也包不住火,这件事很快就被捅到了皇帝那里,当然除了京兆府的捕快与刑部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没有几个,甚至连那些朝中重臣都不知道。
回到东宫的太子李建成马上招集慕僚研究对策,必竟一个不慎,他也就没命了。
当日深夜,吴悔被一道圣旨,宣进了皇宫之中。
玉书房,是皇帝平时批阅奏折之地,整个玉书房内除了他皇帝一人可以随意出入外,不论任何人等都不可擅自进入,此时玉书房内,吴悔双膝跪地,低头不语,他已经被李渊叫到玉书房足足有半个时辰了,可是这李渊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始终站在一副山水画前沉默不语。
“李捕头,是巧合吗?”李渊的声音中有些沙哑,但吴悔也听出了隐藏的怒意。
“这……陛下是指?”吴悔不解的问道。
“哼,我知道老二一直想对付建成,半年之前老二也是在此,亲口对我说建成与后宫有染,当时我并未全信,可是今天捷妤却死了,而且还死在建成的外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算计如此之深,胆子如此之大,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吴悔一个激灵,这李渊恐怕也猜到了那张贵妃的死是李世民下的一步棋吧?
“陛下,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微臣只知道死去的张贵妃是宫女装束,也确系采花贼白春花所为,据臣所知,那白春花早就投靠了天雄帮……”
“够了。”李渊一声怒喝,突然间转过身精光闪闪的看着吴悔一字一顿道:“老二这步棋走得好啊,既如此,我就再成全你们。”
“从即日起,你晋升为刑部总捕快,持此金牌,代朕诛贼,既然天雄帮如此胆大妄为,那就除了吧,这京城的治安我就交给你了。不过……”李渊冷笑一声:“不过,等你替老二将长安各势力灭掉之后,你自已割下自已的脑袋吧,捷妤必竟是我的妃子……”
吴悔倒吸一口凉气,这李渊够狠,虽然他借助李世民的人打压太子一系的势力,但他还是仍然还要压制着李世民。
这就是皇帝,必竟他还没死,两个儿子互相暗斗,恐怕也正是他默认的,如果真的是一头独大的话,那他也根本不可能安稳的在皇位上坐着。他要的就是两个儿子互相牵制,保持势力平衡。
“嗯?你有意见?”李渊发现吴悔半天没有回答之后,猛的暴发出一股残暴之气,那种残暴之气犹如江滔骇浪一般席卷而来,眼睛中的杀意根本也没有半丝隐藏。
“君要臣死,臣怎敢不死?张贵妃是我设计所害,所以臣会在办完长安城的案子后,亲手了断自已的。”
“嗯。”李渊淡淡的点了点头,在他眼里,面前这个李捕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替他平衡双方势力的工具,待这只工具的用完后,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呵,这场游戏看来是越演越精彩了呢,老大和老二,你们哪一个会令我失望呢?”李渊似乎没有那种失去妃子的悲伤,此时他满脸的讥笑,转过身对着吴悔挥挥手道:“你去吧,一年之内,我要长安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微臣知道了,臣告退。”吴悔捡起地上的金牌,眼睛里露出一丝快慰的笑意后,马上退出了玉书房。
也就在吴悔刚刚退出玉书房外,没走几步时,却也看到了在玉书房外台阶下等着随时传唤的太子李建成和刑部张侍郎。
“陛下有旨,宣太子殿下,张侍郎晋见……”
那李建成和张侍郎都看到了出来的吴悔,而且二人眼睛里都透着强大的杀机,只不过皇帝有旨,马上晋见,所以他二人不敢有丝毫托遢,与吴悔擦肩而过后,直接走进了玉书房中。
吴悔笑着摸了摸没毛的下巴,掂了掂皇帝亲赐的金牌后,自言自语道:“这就开始了吗?嘿嘿,有这金牌,我是不是可以随收拾任何一个江湖上的门派呢?也包括慕容世家?”
炎热的夏季,天气说变就变,不知什么时候,夜空中吹来了一丝丝凉风,紧接着雷光闪闪的乌云也随之而来,片刻后,长安城下雨了,而且还是暴风雨……
暴风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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