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本来就是袁尚的人马,和袁谭不对眼,那么自己拉拢一下,是不是可以拉入自己的阵容呢?
殊不知现在逢纪也是这么想的,二人一拍即合,没过多长时间,就聊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了。
袁熙大喜之下,当即就叫人摆上酒宴款待逢纪。
酒过三巡之后,袁熙也渐渐地放得开了,试探着说出心里的郁闷之处,逢纪是否有能帮到自己的地方。
逢纪沉吟半晌,起身说道:“主公,逢纪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成了!”袁熙听到逢纪称呼自己主公,就知道这是逢纪的投靠宣言,不免心中大喜,连忙笑道:“原图先生有话请讲,这里没有外人。”
逢纪了一眼蹋顿,这才沉声问道:“主公认为,我们是曹孟德和李子悔的对手吗?”
袁熙一愣,反问道:“那又如何?等到春暖花开,我们撤军南皮,再烧断界桥,沿河驻守,曹操和李重缺少船只,就是想追击我们,也过不了清河啊。”
逢纪点头道:“主公所言不假,但是如果令兄弃守青州,主公又要如何与之相处呢?”
这句话确实说进袁熙心里的痛处了,想到父亲将大将军之位传给袁谭,心里就十分……委屈,想想自己治理幽州,联合草原各族势力,哪里比大兄差了呢。
别说什么废长立幼,父亲一开始还不是想将位置留给三弟,偏心!
但袁绍的余威尚在,袁熙也不敢表露出了,只能言不由衷的说道:“那当然是竭尽所能,好好辅佐大兄了。”
逢纪心中冷笑一声,心说你骗鬼去吧,口中却接着打击袁熙:“这是自然,等到显思到了幽州,我与主公定然尽心辅佐显思,将幽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再招募兵卒,南下与曹操李重一争长短。”
逢纪说得好听,但是每一次说道“幽州”这两个字之时,都特意加重语气。
效果很明显,袁熙每一次听到幽州两个字之时都心痛不已,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打理的地盘呢,为什么要平白让给大兄呢?父亲不是留给你一个青州了吗?你自己守不住父亲留给你的基业,为什么要和我抢地盘呢?
想到这里,袁熙心里就越发不舒服,口中却轻声说道:“元图先生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大兄……大兄文韬有之……武略却略为不足啊!能不能守住父亲留下的基业都……都……哎!”
袁熙说到这里,当即住口不言,乌桓大王蹋顿却目视逢纪,冷冷的说道:“显亦所虑,正事蹋顿心中所优,不知道逢纪先生有何良策,不妨拿出来参详一二。”
这不是请求,这就是逼宫,蹋顿的意思很明显,袁熙不适合说的话,我可以说,现在就你逢纪表态了。
当然,逢纪如果拿不出一个坚定的态度,那蹋顿就会借机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