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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萧被妻子毫不留情的赶出了房门,那两扇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紧紧的关上了,被妻子给嫌弃了的男人苦笑着摸摸鼻子,乖乖的往一边的书房去了,天知道,自从两个人圆房之后,他可就再也没有睡过书房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生产之后身形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窈窕,带着点丰满的东篱压根就受不了这样闷热的天气,感觉夜间大概是会下雨的,自己擦洗了一下身子,没过多久老太太那边把到了晚上哭闹着要找娘的胖小子给送了回来,东篱给儿子也洗了澡,擦干净了水珠,穿着大红肚兜的胖娃娃被放在大床上,挥舞着藕节一样的胳膊腿儿像条白胖的虫子一样扭动着想要往前爬,可惜身子还太软没有什么力气,最终只能是在原地挥动着手脚,活像只被掀翻了壳子之后挥舞四肢的小乌龟。
东篱看的笑出声来,很没同情心的坐在旁边看热闹,一边小心他会掉下来,伸出手指戳戳儿子胖乎乎的脸颊,胖小子没了力气只好趴在床上,歪过脑袋来对着母亲“啊啊”大叫,很有些愤怒的意思在里面。
东篱笑出声来,抱起胖小子在他胖乎乎的脸颊上“叭”的亲了一口:“歇会儿,咱们等会儿再继续。”
小胖子乐的咯咯笑起来,小巴掌啪的一下子打在母亲脸上,像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游戏,锲而不舍的用手掌去拍母亲的脸。
他虽然没多少力气,打在脸上也不疼,东篱却是不想惯出儿子这样的习惯来,把两只小胳膊给压下来,鼻子顶着他的额头蹭了蹭:“臭小子用手打人的脸很没礼貌知不知道?再敢这么干小心娘亲打你的小屁股”说着在胖小子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
胖小子扭动一下身子,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正在长牙,嘴角边明晃晃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真是一个无齿小人东篱拿柔软的帕子给他擦干净了,自己也好笑起来。
“采薇,记得给世子爷那边送条被子过去,晚上大概会下雨,窗户也要管好了。”一下雨温度就会降下来,很容易着凉。
采薇一边答应着一边嘀咕,舍不得就把世子爷叫回来嘛,把人赶到书房去睡,自己却还放不下,夫人就会给自己找罪受。
夜间的时候果然下起雨来了,打在外面的植物和器皿上,叮叮咚咚的,听起来叫人感觉心里格外的平静。东篱一手轻轻拍着儿子,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感觉身边一沉,好像有人躺在了身边把床铺压下去了,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张口欲喊,却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捂住了嘴巴,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来:“嘘是我,小声点儿,别吵醒了儿子。”
萦绕鼻端的是熟悉的青草味儿,好多次她都是在那样的味道包围之下酣然入睡的,马上就感觉身体放松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在那手掌上拍了一下,这男人还学会夜半爬床了,也不知道哪学来的本事。
南宫萧松开手掌,马上就伸出胳膊来把妻子搂进怀里,毫不犹豫的一个深吻堵上了妻子即将出口的谴责,直到把人吻的气喘吁吁浑身软成一滩水,这才满意的放开她,小狗一样的在她脸上、唇上,身上亲亲蹭蹭。
东篱缓过劲来,没好气的一脚踹出去,南宫萧立即警惕的用腿缠住了妻子两条修长的**,紧紧地困住之后才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没招了吧?”双手被自己的胳膊给控制了,****也被自己缠住,这下子小野猫没本事了吧?
东篱偏偏脑袋,帐子外面朦胧的灯光透进来,可以看见身边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眯了眯眼睛,忽然凑上去一口咬在男人下巴上。
“嗷”南宫萧一声惨叫,却担心吵醒了儿子,在声音即将出口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怎么就忘记了夜猫除了爪子可以用还有尖利的牙齿呢?失算了失算了,女人的武器啊,牙齿跟指甲,下一回一定要做好防护才行。
东篱得意洋洋的笑:“叫你小看女人,这下栽了吧?我看你明天怎么出去见人?”下巴上带着一圈牙印,叫人看见就丢死人了。
南宫萧摸摸下巴,感谢妻子没有真的用力,下巴上只是多了一圈小牙印儿,没有咬出血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正好叫人家都看看我们夫妻有多恩爱。”
这回轮到东篱窘迫了,南宫萧要是真的顶着一圈儿牙印跑出去晃悠,自己绝对会被人背地利用流言蜚语给喷死的。所以恼羞成怒的某人立即伸手揪住了丈夫的耳朵:“你敢你要是敢这样做,以后都给我睡书房去”
睡书房你就不担心有丫鬟趁虚而入?南宫萧很像这样说,不过考虑到这话是妻子的忌讳,十有**会把人给惹的不高兴了,就忍住了,小心翼翼的解救出自己的耳朵:“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难道我能那么不要脸面吗?”心里暗暗哀叹,表面上温柔似水,背地里就是母老虎啊,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这样的两面呢?
东篱满意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身边儿子打着小呼噜,睡得很是香甜,鼻端是熟悉的青草香味,渐渐地就感觉眼皮子发沉,朦朦胧胧的睁不开眼睛了,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慢慢摸索着,带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慢慢地响起来:“夫人,咱们再生个女儿吧?要是今夜里得了,小名就叫雨儿,好不好?”
东篱浑身都没有力气,又困得厉害,顾及到儿子在身边呢有心要拒绝,南宫萧却不给她机会,双手探过她腋下部分轻而易举的把妻子举到自己身上:“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吵醒了臭小子的。”
昏昏沉沉的思想似乎就像是大海中漂泊的小船,她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索性咬紧了牙关任由男人施为了。
淅淅沥沥的雨夜里面小小的动静更加叫人心旌动摇,采薇脸红心跳的躺在外间的软榻上,用软软的枕头埋住了脸,人家可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呢,这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可怎么睡觉?夫人说要给她们找个合适的夫婿,也不知道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被人家夫妻感情所****的小丫鬟红着脸陷入了幻想当中,雨夜里面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经过了****雨声,第二天早上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空气里面少了很多燥热,雨还没有停,但是已经极小了,牛毛一般,落在头上好像沾上了一头绒毛一样,这样的天气若是躺在屋里睡觉那是一种极为美好的享受,可惜有人不愿意别人安生,南宫敏从头一天晚上就已经近乎虚脱了,大夫开了药煎好了也灌不进去,到了早上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东篱抱着孩子,南宫萧拒绝了丫鬟们的跟随,亲手打着伞给妻儿遮着雨,一家三口一起去看望南宫敏,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已经不少人了,老太太发了话,剩下还没出阁的小姐还有年幼的公子们都不允许过来,毕竟南宫敏的事情属于丑闻,即便如此,那挤挤挨挨的人还是把不大的屋子给挤满了。
黄氏一瞧见自家宝贝孙子来了,马上脸上的担忧不耐就全都飞了,赶紧从儿媳妇怀里把孙子抢过来:“宝宝,想祖母了没有啊?有没有想祖母啊?”
东篱甩了甩甩胳膊,小胖子越长越壮实,分量也着实不轻,胳膊一会儿就疼得受不了:“怎么样啊?还是没醒过来吗?”
“没有,药也喂不进去,大夫给扎了针,过会儿大概就会醒了吧?”黄氏一说起这事儿来就心情不好,抱着胖嘟嘟的孙子往外走:“这事儿不吉利,别叫孩子在里面沾上了晦气。”
东篱凑上前去看了看,南宫敏这几日消瘦的越发厉害,颧骨都高高的凸了出来,看着几乎都不成人形了:“有没有空心的芦苇管什么的,给她吹进去?要实在是灌不进去,大夫,能不能想个法子来个药蒸什么的,把药力给她吸收进去?”
这倒是个法子,老大夫低头想了想,觉得可行:“那成,试试看吧,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药蒸这事儿自然是需要女子来进行的,老大夫细细的教导了几个丫鬟该怎么做之后也退了场,屋子里面被关的密不透风,好几处炉子升了起来给屋子里面升温,好几个丫鬟在屋子里面汗流浃背的煎药,南宫敏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摆在中间,依靠热力蒸发药汁从她的毛孔里面渗透进去。
出主意的东篱此时却被拉太太和黄氏给叫了去,把事情一说,原来和两个打算近期举办一个小规模的宴会款待一些辽东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小官吏、读书人和商人,更是打算在这些人里面给南宫敏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嫁出去,特意叮嘱东篱到时候带着南宫敏过去,从屏风后面看几眼,务必叫南宫敏找一个她自己愿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