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短剑,是秦红棉在她十岁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扔了。
不过,这些事情,木婉清是不会和柳宸说的。如果对柳宸说这把短剑对自己如何重要,在木婉清看来,就是变相的求恳了,她实在说不出口。所以,她啥也不说,只是握住剑柄,用力把短剑往回夺。
柳宸不为己甚,此次没有再为难她,才让她把短剑夺了回去。
见木婉清把短剑插回剑鞘,柳宸乐了,道:“婉妹,敌人将至,你为何将短剑入鞘,难道准备束手就擒?”
木婉清眼中闪过一抹调皮之色,哼道:“有你这位大高手在,还用我这小女子出手么?”
“我为何要出手?”柳宸一愣,道:“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帮你打架?”
“哼。你还是不是男人?”木婉清气道,“你都叫我婉妹了,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就眼睁睁看着妹子被人欺负?”
说完这话,木婉清的脸红了,如那夕阳下的彩霞,动人之极。
可惜,那可恶的黑纱遮住了这明艳不可方物的风景。柳宸虽能隐约看到一点,却看不大清楚,否则定要痛饮十杯,以那无双秀色下酒。人说秀色可餐,佳人含羞,实是世间罕见的美妙风景,就算不饮酒,也已醉了,再喝十杯百杯又有何妨?
听木婉清这么说,柳宸心中一喜,故意撩拨她,道:“你比我小,我当然叫你妹子了。难不成叫你婆婆?咱们一起喝了七八杯酒了,我却还没见过你的容貌,怎么能算认识?”
柳宸连连摇头,“万一你是个丑八怪,或者满脸的麻子,我却帮你出生入死,岂不是亏大了?这买卖不划算,不做,不做。”
“我满脸麻子?”木婉清气得浑身发抖,呛得拔出短剑,指着柳宸,却又想到自己打不过这坏人,气哼哼将短剑扔在桌上,怒道:“你才满脸麻子呢。姑奶奶蒙着面是有其他原因,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本姑娘哪里小了?你才小呢。”
木婉清浑然不知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脱口就说了出来。
柳宸双眼一亮,盯着木婉清胸前猛看几眼,口中啧啧叹道:“怪我眼力不好,是不小呢,很大,很好。”
“你,你这登徒子,胡说什么?我,我挖了你的眼睛。”木婉清被柳宸红果果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好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
她恼羞成怒起来,也顾不得自己打不过柳宸的事实了,玉手抬起,食指中指张开,向柳宸双眼插去。
木婉清当然知道自己根本插不中柳宸,但一口气憋在肚子里,不发泄出来实在不舒服。
“机会来了。”柳宸心中一动,右掌轻轻推出,将木婉清的玉手推到一旁,掌风继续向前送出,轻柔如春风,力道不大不小,恰好将木婉清的面纱掀起。
柳宸呆住了,木婉清也呆住了,两人相对而立,四目相望,一时间都不说话,一种旖旎的气氛,在悄然无声的静默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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