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断门刀在秦家刀法中的地位,便如太祖长拳在拳法的地位,是简单入门的一套功法,然而如同太祖长拳一样,这么一套入门级刀法,真正的内涵绝不简单。
秦朝前世真要学武,什么拳法都能弄到,可他兴趣不在刀上。
内家拳中的刀拳‘八卦’根本就没研究过,而这太极准确说是‘鞭拳锤拳’,古代的猛将,提鞭挥锤的都是绝对的猛人,太极作为天下第一霸道拳法,自然是鞭锤为主,刀招极少。
现在改造这么一门刀法,虽不说是白手起家,真正动起手一些新问题便来了,虽然不多,可那些每一个都是关键,毕竟太极拳的创造可是经过千百年才有的。
日子过去,虽然二郎断门刀招四天就记住了,可秦朝还是装作继续‘偷看’了一个月时间才离开,而那本《七煞典》秦朝也很快还给了父母,秦朝也想通了。要想通内功奥秘,甚至从《七煞典》中悟出其中的内功,还得和这时代的其他人一样,入私塾,上学堂,读四书五经,学作诗填词,这么一步步的老老实实来。
秦朝一天天长大,太极版的刀法改造也缓慢而不停步的前进着。
天清气朗,十月初八。
秦家老屋。
“朝儿又在练拳了。”刀玉凤擦着手上的水渍埋怨着,只是脸上笑成一朵花,一点也看不出她不开心,“这孩子小脑袋瓜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身子骨不行,还整天的瞎胡练,这孩子就是个武痴。”
她没法不开心。
秦朝又多活了一年,再过二个月小秦朝就五岁了。
“武痴好呀,他老子是武痴,娘也是武痴,哈哈,他这小兔嵬子敢不当武痴么!”秦乐刀哈哈笑着将水煮过的猪头摆到祖宗牌位前,“朝儿这身子骨,我看是完全好了。”
“嗯,都年多没犯病了,应该是好了。”
如今的小秦朝就算大冬天打冷水吹寒风也没见感冒,而且吃得多,跑得快,不是知道他底子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二年前还是个三天两头就生病的病秧子。
“不过也怪,当年我们处处小心呵护,他一头到晚犯病,现在我们本着让他顺着自己心意过,不管他了,反而他这身子骨一天好似一天。”刀玉凤说到这就是想不通。
“确实怪。”
秦乐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呵呵一笑,道:“这就是佛祖和祖宗显灵,知道小朝儿是我们夫妻的独子,保佑了他。”
两夫妻都有些迷信,而且和大理大半百姓一样,都很信佛,这两年秦朝身子见好,夫妻俩拜佛拜得更勤了。
“好了,玉凤,该祭祖了,走,去叫朝儿,这小嵬子乱七八糟的练武都入了魔,我现在都头痛这小嵬子上学后会不会和他老子一样,看见大字就头痛。”
“你就吹吧。”刀玉凤眼睛都眯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乐字辈中,你上私塾那会,也是班中成绩好的,对文很青睐,你要见字都头痛,那其他人……”
秦乐刀哈哈一笑:“对了,玉凤,你觉得小朝儿习文如何?”
“朝儿对武入魔,这文么,上次一本《七煞典》都让他玩了那么久,还是我们总催促才还回来,应该也不会讨厌吧……”
夫妻俩朝后院走去。
后院。
高高的围墙围着巨大的院子,东边便是一个刀架,刀架下面的第一格处架着一把二十六斤重的厚背大砍刀,这是秦乐刀年青时练武的大刀,不是学武的人,即便是力气很大的农夫也很难舞得动。
刀架子旁。
只见秦朝双手五指并拢成掌,一下一下的推着往前走,每推一下都带着一股圆劲,动作乍看古拙僵硬,细看却有一种雄昂之气,仿佛那双手是一把大刀,正在铁砂里插进抽出一样。
掌如刀。
刀出如入铁砂,有一种碾磨劲!
“快打打的是力,慢打练的是气,锥划沙,屋漏痕!二郎断门刀刀法慢打要从意境上下手,意到气到,意转气转。”秦朝打的正是二郎断门刀,只见他连续五步,推插的刀手便到了那刀架近处,若在以往秦朝会变招,可这一次,他心中一动,蓦的右手往前一推,直直朝着厚背大砍刀刀把推去。
刀重二十六斤,秦朝根本就没想过能够推得动这种根本不是小孩子能碰的重型武器。
可是——
轰!
那把看起来很重的大砍刀居然刷的一下飞了出去。
“呃……”
手还没收回的秦朝一下愣住了。
像这种练拳过程中,偶尔用一下打法发力,秦朝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以往都是对空气发力,而这是第一次对着真正的实物发力。
可就这第一次。
轰!
大砍刀重重落下,那里是——离刀架二丈远的树下。
“二丈,那就是六米吧,我记得这把大砍刀是二十六斤重,二十六斤,一推便是六米……”秦朝可是很清楚自己前世就算读初中时,扔那种10斤重的铅球也顶多扔出14米,而当时女生的铅球才6斤重,可有一个女生才只能扔出六米远。
初一女生扔6斤重物才只是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