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
秦朝感激看了秦雨一眼,纸扇一摇,“听好罗,‘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一开口,众人便竖起了耳朵。
王巩、宇文柔娘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一丝惊讶。只听秦朝继续道:“‘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定风波!”
对面院子中对弈男女对视一眼。
男子低声道:“这是一首《定风波》,他这转眼之间便写出一首如此精妙绝伦的定风波,而且你看这词,说的是王师兄、宇文师妹去岭南的事。”
“他先前说的‘久仰’可能并非礼貌性的堆词。”中年美妇也点头,“他这首词,最妙的是最后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当真是点睛之笔。”
“宇文师妹心性修养境界极高,性子恬淡安宁,四海之内皆可为故乡,他能一眼看出宇文师妹心境修养,而且做出这词,果然有急才。”男子微微一笑,弹身而起,“没必要再观察了,我们也出去见见他们吧。”
院外秦朝一首吟罢。
“姐夫大才。”琴操拍着掌,她是诗词名家,自然一眼就看出这首《定风波》的高妙,心中很有些惊讶。
郭媛媛低着头,嘴角微翘。
“王兄,宇文娘子,这下你们知道我并非胡吹,而是真正久仰二位大名了吧。”秦朝笑说道,秦朝刚才吟的《定风波》其实并非秦朝自己所写,而是苏轼的词。
此心安处是故乡。
这一句是千古流传很有名的话,一直以来大部份人都以为此话是苏轼所说,真实情况却是‘乌台诗案’王巩转入此案中,而且受惩最重,后来总算受赦归京,苏轼觉得因自己的案件,而使王巩无辜牵连进去,心里很过意不去,去探望王巩,却发现王巩反而精神身体状态都比乌台诗案前要好,仿佛返老还童了一样,因此奇怪而询问。
这事本就是宇文柔娘的功劳。
所以王巩指着旁边的宇文柔娘据实相告,因此苏轼又询问宇文柔娘。
而这时宇文柔娘说了一句话,让苏轼大受震动。
这话便是——吾心安处是吾乡。
意思是‘只要内心平静,天下何处不是自己的故乡呢?如果你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故乡,你的内心又怎么会波动不已呢?’
苏轼心中震动之下便写了一首词,便是秦朝所念,这首词是苏轼专为歌颂宇文柔娘而写,这时尚未公诸于外,因此除了宇文柔娘、王巩、苏轼外,外人暂时是不知道的。
“秦兄弟高人。”王巩点头,对于秦朝如何知道这词的,王巩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交游广泛的人往往知道得比别人多。宇文柔娘很是欢欣,柔声道:“秦公子这礼物柔娘真的很是喜欢,咱们也别站在这外面说话……”她声音嘎然而止。
对面院门打开。
“这位便是秦兄弟啦!”只见一高冠博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当秦朝目光看过去时,他脚步轻轻一迈,秦朝只觉一恍惚间,这男子出现在身前一丈处,正满面春风对着自己微笑。
“先天!”
秦朝眼皮一跳。
“博通!”
“章师弟!”
“章师叔!”
张巧争、郭媛媛、王巩、宇文柔娘、琴操连恭敬叫道,男子只是点了下头。“这?”秦朝、秦雨、王语嫣对视一眼,这郭媛媛、宇文柔娘称呼‘师弟’的男子出现,张巧争这做师叔的居然先神态恭敬的招呼那男子,而那男子只是淡淡点了下头,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博通?”秦朝一瞬间心里便明白了男子的身份。“只有那个数年后花间派的门主,如今的少门主‘章博通’才有这资格让张巧争这师叔都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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