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学说的争辩,很多时候都是对经典‘释义’的争辩。
“儒家学说,就算拿到后世,都有无数拥趸者,因为它可以随着时代不同而解释稍变,解释权总在自己,谁能真正全面辩倒?”
这种只为了自己的论理站住脚,不被人所轻易怦击倒的文风秦朝是不想取的。秦朝更明白,就算那些经典,也不可能真正不被怦击倒,因为不可能每句话真的意境无穷,只不过比起单线条一个意思的多了一两重意思而己,不然秦朝抛出一个性本恶,儒家就不会这么触动,这么左右为难。
“抛出‘超译本’。在文风上符合诸子百家,儒家文化圈一惯的传统,可是这样的传统也有一个坏处,就是喜欢你的喜欢得不得了,奉为至宝,不喜欢的一踩至底。贬为垃圾。”
秦朝可以想象‘超译本’抛出后,一定会像其他诸子百家的著作一样只受到一小部分人的拥蹙,而后一代代传下去,如果受人欢迎比较多,就会像论语一样,出现很多释本,否则连译本都没有,运气好的话,书中某些优美的句子会传下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引用,可也仅仅引用那几句断章取义似的经典而己。
“不过超译本还是要有的。”
超译本真正的用处和这时代其他经典一样,就是用来制作道问集进行合道。
“武道界,严密逻辑永远只能居于最后,真正大威力的证明还是合道。”
“超译本是内部合道用的,而真正传播到外面的必须是类似原版的《物种起源》,而这方面……”达尔文写《物种起源》可是常年考察天下各种生物。甚至自费搭乘英国的船只,进行环球考察活动。每到一地总要认真考察研究,采访当地的居民,请他们作向导,爬山涉水,采集矿物和动植物标本,挖掘生物化石。
“进化论各个观点我都已经通透了。自然不必再像达尔文那样经年累月的考察各种动植物,可是必要的生物知识储备还是要的。”
知道了答案,再去找证据,这比什么也不知道去找难度小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可难度再小。生物知识的储备也必须达到临界线才行。
“写家养动植物的变异,我还能够驾驭,毕竟对于家养生物,我有一定的了解,可自然界的……”秦朝眼中闪过一道光,“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清晨状元街大道上,两个仙风道骨的长袍老者悠闲走来。
“郭圣人早!”
“闻老爷,可要吃个桔?”
郭叙真、闻士达在大理一住几十年,这大理城本地人倒是有一大半都是认识两位,郭叙真、闻士达随意点头应付着招呼的乡邻,而后进了一家茶楼。
“老闻,这些日子你一连发了三篇怦击我那弟子的文章,难道就不觉得做得太过了?”郭叙真抿了一口香茗,微沉着脸低声道,“我那弟子不就是做出了点成绩,真碍着你们了?存在即是道理,性本恶和世间万般罪恶一样,都是存在的,岂能视而不见?我就想不通,难道说出这事便有错?”
“老郭,你这什么话。”闻士达脸颊微微发热,放下手中正要喝的浓粥,“你仔细看看那文,我老闻可是专门针对他段海峰?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难道你相信我们的祖先都是禽兽?”
郭叙真脸色更阴,喝了几口香茗沉默不语。
“老郭。”闻士达又笑道,“其实你是当局者迷,难道就没发现。”
“发现甚么?”
“你那弟子是个超级大杀器,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将来必定成为横扫一切的大人物,其未来不是你我能揣度的。”闻士达笑说道。
“那为何你们还?”
“人性本恶,世间万物本恶。”闻士达低声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我记得是从段海峰嘴里说出的,其实仔细想来真的很有道理,儒家兴而百家废,唐兴而隋灭,宋兴而陈灭,你那弟子如此才华横溢,我总感觉这是要埋葬,要横扫一切学派的架势。”
“横扫,埋葬?”郭叙真沉思。
“倘若不阻止此事,待到他笑傲苍穹时,我等一生努力尽为粪土。”闻士达一口饮尽桌上浓粥,“你能想象我等为之努力奋头了一生的学问到头来,在后人眼中只是一堆迂腐可笑糟糠一样的东西,不仅于世间无益,反而危害良多,那场面多可怕?”
郭叙真脸色难看,蹙眉苦思。
“我儒家的学问,会是一堆糟糠?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郭叙真摇着头,闻士达已经起身离开了这茶楼。
“他合成了性本恶,颠覆了我儒家本善观,他合成性本空,又再次颠覆本恶观……他还要写《物种起源》窥探生命禁区……”郭叙真额头汗水津津。
“听说了么?段海峰公子千金买马骨,那刘猎户,不过是长年山中打猎,稍微比我们多知道点山物习性,便被段公子相请,听说只是约谈了不到半天,刘猎户就得到五两纹银的赏赐,啧,啧,五两,那刘猎户得打多少猎物才能赚到?”
“什么?”
郭叙真看向说话的汉子,“段海峰千金买马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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