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媛脸色更变,秦朝手中横抱着女人,垂搭着四肢。这模样……完全不似活人。
“柔妹子她怎么啦?”郭媛媛连询问。
秦朝默不作声,走上崖顶,抱着女人一跳。落于崖洞前。
王巩瞳孔一缩,看到了抱着宇文柔娘的秦朝,更看到了秦朝怀中那个仿佛尸体一般的女子。
“啊!”
王巩嘴唇颤抖着。
“秦……秦兄弟……请问……我家柔娘她……”王巩低低询问。
秦朝目光有些呆滞,没看王巩。
“秦兄弟,还请问……”王巩又询问。
秦朝缓缓走入洞中,将女人置于先前的藤躺椅上。“我柔娘她是不是……”王巩急得连又问。
“王兄……”秦朝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而后便无语。
能说什么?
好意思说什么?
难道说,对不起。王兄,我干了你爱妾。但是很不幸,她没治好,被白干了一场,我也不是有意要白干她的,只是事出意外,所以不能怪我?你想开一点。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
如果没有男女交合一事。
这种事还好说。
可是……用了男女交合这种极端的方法。
而且在别人妻子不愿意的情况下,在丈夫知道,并且允许的情况下,强行干了别人的妻子,结果却是……这成什么了?
外人会怎么想?
这做人丈夫的会怎么看?
秦朝转过身,走了两步,有些木然的走向崖洞外。
“王兄……我尽力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尽力了!”秦朝心中默语。
“嗖!”
郭媛媛出现在宇文柔娘尸体旁,三根手指搭上宇文柔娘手腕,而后另一只手也探上了她的鼻息,很快郭媛媛颓然收手。
“媛师妹,我柔娘她……”
“节哀顺变吧!”郭媛媛艰难的吐出五个字。
轰!
仿佛一道炸雷响起在王巩耳边,把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浇灭了。
寂静!
压抑!
许久洞口几只乌鸦飞过,王巩终于回了点神,他看向秦朝:“秦兄,还请问,柔娘她是不是不肯……修炼玉狐图,所以才?”
秦朝沉默!
这沉默无疑代表着一种不好的回答。
郭媛媛目光落在宇文柔娘脖颈处,她的目光很敏锐,发现宇文柔娘玉颈上有淡淡的痕迹,痕迹或大或小,呈唇痕,显然是被男人毫不客气的用嘴大力亲吻,因用力过大过猛而亲出来的淤痕,而且……王巩目光落在宇文柔娘脑袋上,原本宇文柔娘发髻整齐,可此刻……
为何会发髻解散?
“宇文娘子愿意了。”
“而我们也……”秦朝艰难说道。
静!
又是死一般的静。
“王兄。”秦朝不敢直视王巩,该怎么解释?玉狐图本来是采补功法,而且还是死采,就是用被采补者的死,还换采补者的生,其功效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如今柔娘死了,秦朝反而活得好好的?
这什么意思?
应该被吸尽精元而亡的宿主没有死,而该活的采补者反而死了!
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无数种想法。
玉狐图是假的,根本就是普通的采花功法。
或者玉狐图也许真的,但是秦朝给王巩看的是真品,可后来出洞后给宇文柔娘看的却是假的,因此才会无效。
秦朝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以自己性命去换宇文柔娘的命。
毕竟。
将心比心。
人再怎么品德高尚,也不可能明知是死还高尚到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外人的命,而且还是别人妻子,恐怕就算孔圣人重生,天下以品德高尚著称的一个个道德君子重生,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救治落水者救人者也未必会想到自己会因此而死,若有这念头反而不会去救。
所以,秦朝从一开始便提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宇文柔娘的命。
这便虚伪得让人怀疑。
反而是刘子平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
而如今——
只是证实了这种怀疑,秦朝真正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窥觊人家妻子美貌。
“对不起,我绝非有意要占令妻……只是……意外!”秦朝低沉缓缓说道。
“意外么?”
“意外?”
王巩声音怪异,不知是哭是笑是愤怒,是压抑的怒火还是无奈……
“王兄,我只能说,对不起!”
“哈哈!”王巩声音怪异,“对不起……若是对不起有用,这天下就太好喽……”
秦朝微一沉默:“你的伤,我会尽力救治的,这一次若再出意外,我愿一命抵一命。”
“不会再出意外?”
“是么,玉狐图,我也以为……不会出意外,这一次我的伤……”王巩喃喃自语着,仿佛陷入一种恍惚之中,“嘿嘿,她都死了,我还活着……我孤零零的活着……还活着干嘛?……干嘛?”秦朝皱了皱眉:“王兄,你先调整一下心情,不要多想,心情调理好了才能开刀动手术,不然对恢复……”
“别说了!”
王巩忽然低吼着:“我的心……乱得很……你们都出去,让我安静……和柔娘好好在这洞中安静一下!”
“那好!”
秦朝阴沉着脸走出洞。
郭媛媛亦步亦趋,跟着秦朝走出崖洞,两人一直走到崖洞外五丈的树荫下才停住脚。
“媛媛,你相信我么?我真的没……”
秦朝沉声。
郭媛媛沉默。
没人发现,此时崖洞中那躺在藤椅上宇文柔娘,心脏微弱的跳了一下,而后又趋于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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