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景是精致美丽的,屋子里的陈设装饰也是十分雅致婉约的。
此时戴真人正坐在厅堂正中的椅子上,下首还站着一位身着浅碧衣裙的炼气女修。两名炼气女修类似侍女的相同打扮,让骆宁心更加确定她们的身份应该是侍女,而非门人弟子。
戴真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着一件妃红色绣芙蓉花的宽袖掐腰衣裙,看质地似乎是由比流云锦更为贵重的仙丝锦制成。
戴真人头上插着几支珠翠的簪子,脸上搽着完美无瑕的精致妆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其姿容在俊男美女无数的修仙界虽算不上特别的美丽,但若是放在世俗界,依旧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美人。
骆宁心不敢多看戴真人,只是依稀记住了她的模样,便赶快低下了头去,恭恭敬敬地道:“晚辈骆宁心,拜见戴真人。”
“听说你是从晋国来的?”戴真人问道。声音轻巧,慵懒里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是,晚辈乃晋国华阳宗弟子。”骆宁心垂目答道。
“本人听说,徐师弟曾经在华阳宗做炼气弟子。你是他的师妹?”戴真人问道。尤其在说到“师妹”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骆宁心的心里不由微微一动。当年在华阳宗的时候,林师兄每次称呼自己“师妹”,那语调都是怪怪的。
“是。”骆宁心道,“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徐前辈是一名普通的炼气期弟子,晚辈也就这么认为了。”
戴真人觉察到骆宁心话语里不动声色的反击,脸色不由微微一沉,道:“这些年徐师弟在那里过得怎样?可曾顺遂如意?”
戴真人的声音虽然不悦,但她话语里的关心之情也十分明显。看得出,她是十分希望徐鼎临能在华阳宗过得顺遂如意的。
但徐鼎临是否过得顺遂如意,骆宁心怎么知道?徐鼎临本就高冷淡漠,很少开口与人说话。她与徐鼎临私交也少,徐鼎临更不可能主动地告诉她,他过得如何。
骆宁心道:“回真人,徐前辈在华阳宗的时候一直比较神秘,很少与人交流。他见了晚辈几乎都不说话的,徐前辈的事情晚辈其实并不清楚。”
戴真人蛾眉微蹙地道:“本人听说你是和他都曾经在丹药堂炼丹?”
“是的。”骆宁心道,“晚辈那时就听说徐前辈神识惊人,炼丹成功率很高。”
“那是当然!”戴真人傲然地道,“徐师弟是结丹修士的神识,哪是你等小辈能够比的!本人是说,你和徐师弟都在丹药堂炼丹,难道平日没有什么交往吗?”
骆宁心道:“晚辈平日在丹药堂见到徐前辈,也只是问个好而已。徐前辈有时候对晚辈点头示意,有时候就好像没看到晚辈一样,谈不上什么交往。”
这戴真人的关注点,怎么都这么怪异呢?骆宁心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