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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骨朽人间骂未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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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亲议贵隆科多在康熙朝也算得上是头一份,偏偏他犯的罪名不小,背母逆伦,放在哪朝都是毫无翻身的希望。但凡是个清白脑子的皇帝,都不想把这种人留在身边给自己名声抹黑。

康熙一生最是好强,有心护短又无能为力,心里颇有些怨怪,只是找不到对象,是责怪隆科多治家不严还是责怪太子处事过方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那肉也分个部位吧!

不论雅布怎么旁敲侧击,康熙也一点口风不肯露,雅尔江阿是个好的,只是性子跟太子有些不相投,看看这次他怎么选择吧,选对了,就成全一对相得的君臣,选错了,自己就手保全了雅尔江阿一家的平安也就罢了。

雅尔江阿坐镇在大堂上,只觉得背心一层层的冷汗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在场的贵胄个个都捧着茶盏装深沉,半闭着眼睛不肯那正眼看人,隆科多态度虽然谦恭,可是却一直梗着脖子不认罪,开口闭口就是皇恩浩荡,臣肝胆涂地无以为报。

高座着的雅尔江阿丝毫没有感受到权利的甜美,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陷阱,四面都是埋伏,自己孤身奋战,却不得其门而出。

雅尔江阿不是笨蛋,也想过责任公担这种发自,无奈到底自个是晚辈,不论是白胡子还是花白胡子的都是自己的长辈,端起茶碗打个哈哈,打几段太极,转了一圈的火炭还是落到了雅尔江阿手上。

案情十分清晰,人证物证都容易到手,可是结案却难!只要没人拿个主意,人证可以消失物证更可以,若是定了罪名,定了责罚,相应的证据自然会出现。

所谓办案子办案子,不过是看人怎么办,大办有大办的做法,小罚有小罚的方式,刑名师爷为什么贵?就贵在这种地方,雅尔江阿不是刑名师爷,只是个无爵的八旗子弟,正经连世子名分都没有捞到手,一边是皇帝一边是皇太子,他是真正犯了难。

回去对着阿玛殷切的表情,雅尔江阿总是张张嘴又闭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雅布有心多问几句,又深悔自己一时想错带累了儿子,嘴巴又闭上了,本来就生分的父子两个愈发添了隔阂。

隆科多啃着发霉的馒头,就着几个不甚新鲜的菜色,很是担心李四儿的安危,关了这么些日子,也没什么消息递过来,她也是跟着自己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哪里吃得这个苦头?隆科多也想过托人问问,可到底还是狠了狠心没问,问了又如何?自己如今也保不住她,也能祈求老祖宗保佑她平安安泰,两人一起熬过这个劫数,日后定要好生待她,再不让她吃苦!

隆科多心里也有数,不过是自己近着大阿哥惹怒了皇太子,总想着有皇帝护着,有佟佳氏的功勋护着,自己定然可以独善其身,谁知道这潭水太浑浊,到底还是湿了鞋。

案子迟迟没有定论,隆科多心里是愈来愈不着急,若是皇帝雷霆之怒,自己只怕难得保全,看看点了过来的雅尔江阿,平日也是同皇太子不合,估摸着也是皇帝的保全之计。这种案子拖得愈久,关心的人就愈少,皇帝的心也许就软下来了。隆科多也不相信自己的老父会抛弃自己,还有自己的家族呢!于是隆科多每日都不嫌弃那些粗糙的饭食,捏着鼻子吞下去,他知道,活着就有希望。

临近皇太后的圣寿,后宫除了准备各样寿礼,还都吃起了月斋,说是为皇太后祈福,康熙欣然允了,只说有了身子的女眷就免了这事。此事一传扬出来,各个王府,各高官家里纷纷仿效,还有沐浴净身彻夜诵经的至诚夫人为了给皇太后祈福而晕倒。

上下这样热闹的时候,人人满面春风,在天牢里的李四儿却被一领破席拖到了郊外,虽然不是入了冬没有食物,可是新鲜的血肉还是很快吸引了郊外的野狗,不过半个时辰,曾经的温香暖玉便只剩一具散乱的枯骨。

隆科多这个名字仿佛已经被人彻底的遗忘,雅尔江阿迟迟没有定案,皇帝也不去查问,便是佟佳氏也无人去麻烦他。皇帝点了隆科多的长子当了个三等虾,还特地把他拉到跟前密密嘱咐了几句,不外乎是伦理道德文章。

皇太后今年六十,是个整寿,康熙亲自花了时间做了《万寿无疆赋》献给皇太后祝寿,又专门让人矾了细绢,自己把《万寿无疆赋》写在上面,做了个长围屏,拿紫檀镶嵌了,鎏金了边框,填了七色的宝石粉,看上去灿烂夺目,的的是精品。

苏杭进献的新戏文,好口齿,好身段,在一方戏台上姿态婀娜,七情缠绵;北地的烟火班子,准备了各式的烟花弹子,钻地金,泼天玉锦,名目繁多花样更多;

御膳房的,茶水房的都得了任务,务必要办出一个热闹喜庆的寿辰,后宫里的妃子也添了新衣裳新首饰,唇上的胭脂更红艳了,腮上的粉愈发白腻,连尖尖十指上的蔻丹也都分了高低。

不过是些俗烂的贺寿折子戏,不过是些白烂的贺词,个人的礼物都花团锦簇,便不是,也没人去计较,一夜的绚烂过后,天空还是褪下了斑斓,脸上的红潮也褪尽了。

精疲力竭的女人们要挣扎着起来收拾残局,男人们换了新衣匆匆吞了几口**又赶向朝堂,那些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万民可不会觉得皇太后过的万寿节应该是自己闭口的理由。精壮的汉子,目不识丁,除了一把力气什么都没有,受了别人的错待除了挥挥拳头并不懂得其他的方式来报仇。

苏杭从来多热血,苏堤上轻烟淡雾织就了美景,苏堤下唧唧的布机织就了苏锦,文人雅士坐着画舫沿河而下时大抵会即兴吟几句诗,夸夸着田园风光,顺便表表自己归隐的心。可淡烟里还是苦苦求生的人多些,而踹匠们只懂得自己做了活计,要把工钱讨到手里,一家人等着自己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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