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严重变形得警车，杨恺知道柳斌肯定活不了了。他也看到一团灰影从车子里离开了，消失在夜空之中。

先前被杨恺避开的那辆轿车摇摇晃晃了一截之后，总算将方向回正了，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大货车驾驶室的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杨恺拨通了唐雀儿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唐雀儿质问的声音：“杨恺，你们到了吗？我让服务员上菜。”

“菜就别上了，柳斌死了。”

“你说什么？”唐雀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

“柳斌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他要杀我，没杀掉我，自己撞死了。实际上，他已经不是柳斌了，真正的柳斌早就死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能说的更清楚一些吗？”

“还记得聂萍那个案子吗？被辣椒饭噎死的那个女学生。”

电话那头的唐雀儿立刻就惊呼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差一点控制我的那个灵魂控制了柳斌”

“嗯，就是他。”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唐雀儿赶过来的时候，交警已经先一步到了。同时赶过来的还有救护车。很快就确认警车内的柳斌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救护车随即就离开了。交警则联系相关人员将车子切开，把里面的尸体拿出来。

杨恺始终站在那里，并没有走过去。由于他站着的地方距离事发现场大约有五十多米，因此，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杨恺跟这件事也有关联。

赶过来的唐雀儿老远就看到了站在车道中间绿化带边缘的杨恺，她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打开车窗朝他招手。杨恺立刻就走了过去。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就坐了进去。

“那个人呢？”由于赶时间，先前在电话里有很多问题都没问，因此，一见到杨恺唐雀儿立刻就问了一句。

“跑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柳斌已经不是原来的柳斌，是不是？”

“我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当时就以为这些案子就是他弄出来的，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结果呢？是不是他做的？”

杨恺摇摇头说：“不知道，自始至终，我都在暗中观察他，可是他并没有露出蛛丝马迹。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回来的时候等不及就动手了。”

“你为什么不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把他制住，非要等到出现这样的结果？”

“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