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双眼一瞪,劈头就问道:“傅非劳是你什么人,给我从实招来?”语气大刺刺地,咄咄逼人。
上官英神情大异,勃然作色,厉声喝道:“住嘴,无知的小辈,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无礼,言出不逊,你不想要命了吗?”
陈迷焕心下大奇,见他俩人如此说话,猜想其中必有原故,当下也不出声拦阻,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伍斌极是愤怒,仰天大笑,道:“果真不出所料,傅贼便是你的奸师,他欲统武林,野心不小,派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到处惹事生非,今日落在我的手里,叫你们原形毕露,奸计破灭。”他拨剑出鞘,道:“你拨剑出来吧。”
上官英铁青着脸,冷冷说道:“无知小辈,口出狂言。”
伍斌哼了一声,道:“不要自以为是,就是傅非劳这贼首,终有一日我会找到他的,今日先拿你来开刀。”又道:“还是快把你腰间的那柄剑亮出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了。”原来上官英腰带是个剑鞘,他的剑是软形的,把剑插在腰间,平常是不易给人看得出来,加之又是寒冰冷雪的季节里,身上穿的又是棉衣,伍斌还是瞧了出来。
上官英闻言又是一凛:这个小子知道我藏剑在腰间,这倒是奇了。冷然说道:“你这小辈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事你都要管上一管?”
伍斌道:“别以为你们的奸计无人知晓,本少爷眼睛雪亮,看得一清二楚。”盯着他的双眼,道:“你还不把你的剑拨出来吗?”
上官英双目瞪着他,满脸煞气,缓缓地把腰间的剑拨出,他腰间的剑既刚又柔,是柄十分锋利难得的剑,随着唰的一声响,一剑朝胸口刺去,伍斌身形一矮,手势向下一沉,剑尖朝小腹一指,上官英剑锋朝下一绕,封住对方的剑往外一引,伍斌手腕一翻,抽剑出来,手热一沉,又朝小腹刺去。上官英剑锋又是环绕,把伍斌的剑封了出去,一时之间,俩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个招数连使了好几遍。
群雄在台下看得啧啧称奇,如此比剑,从末见过。
只听得当的声响,上官英朝后退了三步,紧接着伍斌的剑法绵绵而上,只杀得上官英不住倒退,手慌脚乱,虽是如此,上官英是个剑术高手,剑法有极深的造诣,尤其是他的狐山剑法有素,施展开来极具威力,伍斌的“魂剑”固是精妙绝伦,一时之间想要杀他,也还不易。
转眼之间,俩人斗了五十多招,伍斌忽叫道:“小心头发。”一剑削过,上官英顶上的头发给削落下来,他心中吃惊,慌忙朝后掠退,岂知伍斌得连卒乔的指点,悉知“狐山派”的武功,掠身一闪,已是拦住了他的退路,一剑刺出,上官英冲势甚急,一时收势不住,自行把琵琶骨往剑尖上送去,随着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利剑刺穿了他的琵琶骨,一身武功已废。
伍斌剑势一划,把他的腰带挑出,捡起掉在地上的软腰剑,他见这柄剑委实锋利,送给她的话一定喜欢得紧。
上官英倒在上地,满额是汗,咬牙忍住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伍斌,眼中尽是歹毒之意。
伍斌插剑回鞘,道:“今天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傅非劳这个贼子,叫他趁早收起他的野心,我会上门去找他的。”
上官英忍住疼痛,跌跌撞撞下了擂台,头也不回就去了。
其实就以伍斌本身的剑法而论,要伤上官英不会这么容易,他和连卒乔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知俩人要对付的是“狐山派”的叛徒,伍斌对“狐山派”的武功不能不知,因此,把她所知所会的都详细地与伍斌一一说知,在擂台上,上官英好比处在明处,伍斌就似在暗处,伍斌对他的剑法身法无不了如指掌,而上官英对伍斌却是一无所知,这就非常吃亏了,这一比了下来,自然是处处受致,没有办法把“狐山派”的剑法精妙之处施展开来,给伍斌轻轻易易地伤了他,本来上官英倘有几个同伴在场,他们见伍斌的剑法如此厉害,上去了陡然送命,于事无补,经过思量再三,终是忍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