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铁锦暗道:以陈迷焕的七星剑法还不足于与黑衣蒙面人一战,难道是武林怪杰陈迷雾领的头出的手?不然谁还有这本事?
成传道:“伍师弟,是你领的头联合江湖上的侠士们与黑衣蒙面人较量的吧?”
伍斌道:“我没有正式出面,只是在背后暗中筹划,他们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大大地挫折了他们的锐气,我想他们不会再胆大妄为了。”重要的一点是他曾与傅非劳交过手,猜想以傅非劳之精明,不会再生自已的手下前来送死,令他多年筹划的心血毁于一旦。
几人心中都道:原来是你暗中作的手脚,黑衣蒙面人才受损惨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户铁锦叹道:“有你们这些后辈中的年青人在江湖上大展身手,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也该金盆洗衣手,退出江湖了。”
伍斌道:“二师伯言重了,以你这般年纪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何来言老了呢?”
户铁锦把断腕的手一举,道:“以我这点微末之技,连保命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作为可言。”他经过了这次的挫折,领教了天外有天的教训,心气已丧,往日的锐气傲气也没有了,这番逃回师门避难,只想平淡地过他的下辈子。
伍斌道:“黑衣蒙面人的剑法固然高超,师侄早有破解之术,如令重现江湖,正是为了消灭他们而来,二师伯但请放心,他们兴风作浪的日子不多了。”
户铁锦轻叹了一声,也不语言,显是对伍斌这话并无多大信心。
户永建等人想到黑衣蒙面人的迫害,几度身陷险境,心犹余悸,再要他们去与黑衣蒙面人浴血而战,倒不是没有胆子,而是自问本事有限,以卵击石,倒不如苟且偷生。
大家触动了心事,都默然无语。
石洞口走出来俩个人,当先的是一个面蒙黑纱,鬃白如银的老人,后面跟着的是进去了一会的岳疑影,他垂着头,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显得心事重重,直似有事发生一般。
那俩个樵子便立在洞口前,一见那老人走出,立即一人一左一右地扶着那老人的胳膊,走到旁边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俩人松了手,分别站在他的身后,低头垂手,神情肃然。
岳疑影和户铁锦领着户永建等人上前拜见,神态恭敬,原来这人便是秦秉伟,他虽是收徒传艺,然并末开山立派,是于岳疑影和铁锦出师之后可以在江湖上自立门户。
伍斌并没有上前叩见,他双目直盯着师祖秦秉伟,脸上的神色显现得十分怪异,原来师祖秦秉伟不论身形或是头上的神态,包括了身上的衣裳,无一处不似雪山派的秦秉宏,尽管他知道师祖和秦秉宏是亲兄弟,看到他们这般的神貌皆似的形态,叫他心中不能不大起疑心,这暗算偷袭他的人,倒底是秦秉宏?还是他师祖秦秉传?
李素蓉是以伍斌为马首是瞻,他作什么自已也跟着作什么,此际他站着不动,她立在他的身后,也是一动不动,这便是她咫的夫唱妇随吧。
岳疑影等叩见完毕,起身立过一边。
秦秉伟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伍斌的脸上,用那苍老的声音道:“你来了。”
伍斌走上前去,双目直盯着师祖,道:“你倒底是谁?”
岳疑影等见他神态口气十分的无礼,都吃了一惊,不知他何故如此大胆,居然对师祖这等无礼。
户铁锦喝道:“伍斌,你疯了吗?这就是你的师祖呀,还不快快拜见师祖。”
秦秉伟道:“铁锦,这不关你们的事,不要插嘴。”
户铁锦大是惊惶,道:“袁师弟固然不在了,少了个教训他的人,这小子胆大妄为,敢对师父无礼,弟子身为他的师伯,理当教训于他。”
岳疑影知事出有因,连连地给他使眼色,想要制止他,可他口快心急,并没看到。
秦秉伟不悦地道:“难道你到我说的话吗?”
户铁锦道:“是,弟子听到了。”心中感到无比的诧异,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