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锦鳞淡淡笑了笑,道:“那很好呀,看你还有什么借口,不肯走进大风镖局的门口。”
最近左总镖头过寿,左锦鳞很忙,掐指一算,他们俩应该有好多天没见着面了,林晓双看得出他有些不同,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简单来说,他有心事。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小心事?
林晓双知道在左锦鳞这里问不出来,就只好跑出去问别人咯。
“左锦鳞这个人拘谨守礼,洁身自好,无不良嗜好。他唯一令人诟病的只有一点,就是他曾经有过一个恋人,为那个女人做了许多叫人厌恶的事。”
听到这个,林晓双心里酸溜溜的。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假扮路人甲去挖墙脚的。她长得就是路人甲的模样,根本就不需要演技!
结果人家把左锦鳞当年做过的傻事,统统都倒了出来。瓜子都嗑完了半斤,那人的唾沫星子终于都尘埃落定。
林晓双心里被整缸的醋给灌溉了一遍。
原来左锦鳞有一个从小就定亲的青梅竹马叫陈瑜,长得呀那是像名字——沉鱼落雁,是锦绣城第一美人,比单妍凤还要出风头得多。
左锦鳞爱陈瑜爱得掏心掏肺,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都会给她照出倒影来。
但是后来,左锦鳞开始忙碌地走镖,时常不着家,陈瑜移情别恋了,对象正是寄养在大风镖局的远房亲戚。那人是左锦鳞的远房表哥,自小失怙,左夫人可怜他,接到身边当儿子养。
那位表哥长得比左锦鳞好,说话也比左锦鳞油滑,左锦鳞被单妍凤骂过多次榆木脑袋,可想而知,那位见惯了众星捧月目光的第一美人,怎么受得了寂寞?陈瑜她,华丽丽地爬墙了。
陈瑜大着肚子,嫁进了大风镖局的门,却不是嫁给未婚夫,而是表哥。
左锦鳞为了这件事,消沉了很久。本来就不爱说话,又拼命接远镖,一年在家的时间不到一个月,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也就形成了更加沉默的性子。
早两年,左总镖头做主,将陈瑜夫妻俩搬离了锦绣城,虽然依旧养着他们,但是至少眼不见为净,左锦鳞在家的时间,也就多了。
但是就这几天,陈瑜回来了!
听说,那位表哥因为跟人打架斗殴,被打死了,所以陈瑜哭着回来找人帮她出头。左总镖头本来就不待见水性杨花的女人,左夫人也不过看在养子的份上才接受陈瑜的,这下好了,陈瑜求助无门。
只剩下一个人可以求,那就是左锦鳞。
听到这里,剩下的林晓双完全可以自动脑补。
“怪不得他心事重重,原来是旧情人回来了。”林晓双慢吞吞地走在回宅子的路上。
宅子虽然不大,也有两个仆役丫鬟可以使唤。丫鬟见林晓双回来,立刻迎上来问她要不要用膳。
林晓双挥了挥手,钻进了房里,怔怔地坐在床沿,直到天黑了也不知道。
左锦鳞见到的林晓双,就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连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她今天是怎么了?听丫鬟说她饭都没有吃,下午回来后就一直关在房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他非常有耐心地,坐在旁边等她回神。
当林晓双回过神来,她的腿都坐麻了,伸了一个懒腰呻吟了一声,才看见左锦鳞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看。
她吓了一跳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