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六千万之众。”张任见城头上陷入沉默,当即再道。
“嘶。”城头上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群臣皆是陷入沉默。
“什么?”李国忠亦是震惊不已,大汉朝他并未去过,但是大汉十三州却是耳熟能详。
“大汉十三州,吾为大汉骠骑将军,自大将军之下,统御天下兵马,如今坐镇幽州,领幽州近两百万百姓,却顶汝三韩人口,兵马足足四五十万,今汝三韩与高句骊联合进犯吾大汉,趁吾率军平定黄巾军时作乱,攻下玄菟郡四城,便已是居功自傲,哈哈,一月之前,吾麾下冠军骑、神箭营由部将率领,已是在襄平城外击溃高句骊二王子高男武所部,斩敌三万余众,高句丽城外,吾上将黄忠率三万步卒出城列阵迎战,杀得高句骊大军溃败而逃,拾得高句骊大王子高拔奇项上头盔一顶,哈哈,高句骊雄兵十万,可敌吾留守幽州之兵将?”张任冷笑一声,开口之间,满是傲气。
“春秋之时,有一弹丸之地,仅区区数十万人之国便敢向春秋霸主齐国炫耀,最后变为齐国所平之,所用之兵,不过三城守军尔。汝等高句骊不过弹丸之地,安敢犯吾强汉,吾不瞒大王,今本将军亲率四万百战精骑前来突袭王城,而吾幽州军兵出三十万,分别增援高句丽城和乐浪郡,若是汝有前方战报,便可知吾所言非虚。若是献城,待三韩作乱平定之后,本将军必会向陛下坦言此事,陛下奖赏有功之臣,大王便可为三韩之地唯一的国主。”张任豪气四射,坐拥美人,仰着头,在两军之间畅所欲言。
“汝何来三十万兵马,若有三十万兵马为何不率军直接扑向吾王城,还要跨海行如此阴险之计。”李国忠冷着脸,反声喝道。
“哈哈哈哈,为何,吾虽有三十万大军,但高句骊已是占据吾玄菟郡四城,变为罪魁祸首,吾已命麾下十万铁骑长驱直入,直取高句骊国都,吾横渡大海,攻打马韩王城,便是不破,围城之后汝三韩联军必然破灭,哈哈,冠军骑乃吾平定北地数十万胡人精骑所依仗之兵,汝以为,辰韩与弁韩可能抵挡迅猛的反扑?”张任却是迎着李国忠满是寒色的脸再次放声大笑道。
“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汝以身犯险,便是为了调动吾马韩大军回师勤王?”李国忠一拍脑门,却是险些气得倒下,身后,自有魏内侍将其扶着。
“先前征战黄巾乱贼,吾麾下出得小将三员,东莱太史慈,持银枪,星夜奔驰两千里之地,火速驰援青州北海,在城外生擒黄巾贼第一勇将管亥,以五千精骑闯五万大军军阵,破之,斩敌两万,追杀五里,敢问大王,此将如何?”张任感觉到怀中佳人异样,微微舒缓语气,就像是两个相熟多年的老友聊天一般询问道。
“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然以其统军之能,不出意外,定是名将之才。”李国忠大口喘了几口气,叹了口气道。
“吾有师弟赵云,刚逢及冠之年,闻得吾率军南下征讨黄巾贼,特投奔吾军中,其少年英才,一身武艺早已步入先天之境,枪法精湛,更在本将军之上,下曲阳一战,他身先士卒,率领亲卫数百骑,与七万大军之中斩得敌首张宝,令得七万大军群龙无首,一天便将其全部击溃,生擒活捉不计其数。敢问大王,吾师弟如何?”
“传闻将军乃大汉隐世高人枪神童渊弟子,汝师弟年不过十七便有如此武艺,更有陷阵无敌,视万军于无物之勇,更能一日追敌七万,何等英才,当真不凡。若是尊师闻得,汝师兄弟皆为天下名将,定然老怀欣慰。”处于对张任二人的赞赏,李国忠却是出声喝彩道。
“尊师教诲,任不敢相忘,但匡扶天下,抵御外敌,为国开疆拓土,振兴大汉,本是任一生所往,本将军身侧乃是新入帐下一小将——邓芝,年仅十八,便能率军横渡数百里水路绕道敌军后方,在吾率军攻城一月不克之时,迅速赚开敌后城池,星夜佯装入城,深陷重围亦是要牵制敌军,为吾大军破城立得首功,那一战,吾援救及时,但是,仅十八年少,便智勇双全者,史上少有,来日必也是吾幽州军中梁砥柱,此后两将今日皆随吾前来,兵马不过四万,但皆是吾南征北战,成名之根基所在,高句骊,有吾幽州军中第一猛将黄汉升率军围攻,有太史慈为辅,十万铁蹄之下,再高再厚的城墙亦是会倒塌,而带方城,仅有吾两万水师充作守城步卒镇守,却是在十万大军围攻之下,坚守一月有余,大王,莫不是因为芸儿苦苦哀求,本将军更是不会如此宽容,若是大王要死守,吾只须困城半月,引回马韩大军,便可保下带方城,不出两月,吾麾下铁骑必然挥军南下,荡平三韩,倒是,一切承诺皆以成空。”张任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最后一句话,却是逼着李国忠表态了。
“汝可放开吾女儿?”李国忠低下头,许久,方才抬头慈爱的看了一眼张任怀中眼中含泪的可人儿道。
“自然可以,若是大王献城,吾之前所言,皆可应诺。”张任感觉到李国忠的心动,微微一笑道。
“父王。”芸儿却是匍匐在战马上,啼哭不止,看得女儿如此心碎,李国忠却是五指一抓成拳,松开之时,一巴掌拍在城墙上,无奈叹气道:“打开城门。”“王上,不可啊。”群臣俱是跪拜在地,全部哀嚎道。“开城门,孤宁可一人受辱,亦是不愿王城内近二十万子民受苦受难,强汉无敌,吾等只能是自取灭亡。”李国忠冷眼扫了一眼群臣,见到群臣皆是低下头去,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