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十里外发现大军动向。”
“全军迅速撤退到山坡之上,再探,再报。”魏延面色一惊,立即勒马回头,带着大军冲上一侧山坡。
“诺。”
“报,敌军已至五里外,遥望军旗,上书“廖”字。”
“哈哈,必是骁战营副将廖元俭,快快相迎。”魏延面色一缓,随即大笑着带着骑兵再次冲下山坡,幽州军领军大将之中,他却是知晓那与自己同出自西南的廖元俭。
“咚咚咚”很快,一道黑色的洪流出现在天边,幽州铁骑,森严黑色战甲,鲜明的统军大将的旗帜飘扬在前,转瞬即至身前。
“蜀云轻骑赵将军帐下校尉魏文长,见过廖将军。”魏延看着那策马在前的少年,俯身拱手一拜,朗声出口。
“哈哈哈哈,早闻幽州汉学院第一届毕业武生中,有一长髯大汉很是出众,想必便是汝了。”廖化闻言,微微挑眉凝神一望,却是眼前一亮,面前大汉身长八尺有余,手持一柄幽州制式朴刀,胯下黄鬃马,听闻乃是张任亲手所赠,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似乎有着傲视天下的气势,便是见惯军中猛将的廖化亦是忍不住心中暗赞一声。
“不敢,征讨辽东,廖将军身先士卒,率军渡河一战,当真英勇无双,末将不过后生,还须廖将军多多提携。”两军回合,军阵渐渐运动,魏延策马行在廖化身侧,微微落后一步,出声道。
“文长不必拘谨,汝乃少年英才,天生武艺不凡,一手长刀,便是军中汉升将军与严将军亦是赞赏,来日,必是吾幽州军戍守一方的大将,今主公命吾率三万铁骑拿下匈奴王庭,有文长在此,汝吾二人,必可立得此大功。”廖化笑道。
“延必全力以赴。”魏延躬身道。
“哈哈,久闻赵将军蜀云轻骑一日可奔驰三百里,主公下达急命,汝可敢与本将赛一赛马脚。”
“有何不敢?”魏延闻声大笑,一抬头,却是见廖化已是率军冲了出去,当即双腿一夹,座下战马如同利箭一般,急速赶上,很快,出得数百步,便是领先而去。身后,廖化看着那魁梧的身形,面上露出几分笑容。
两月之前,远在蓟县之时,已是汉学院文武生毕业之时,然张任到场剪彩后,便是下令召集众将议事。
“主公曾言,汉学院毕业文武生,文不能过县尉,吾不能掌一城。那河内方希文有何能耐,焉能在那武生第一的魏文长之上,添作涿郡守城牙将。”淳于琼看了一眼武生调配,面色不解道。
“明升暗贬,淳于将军不必过多烦恼,魏文长虽是为一曲长至子龙军中,此人乃是将才,但为人桀骜不驯,喜兵行险招,须得过多磨练,然子龙将军乃是虽少年为将,统领一军,却是吾幽州军中,行军谨慎的大将之一,然那河内方悦虽亦是一员干将,然勇武不足,谋略亦是中庸之辈,迁为城门牙将,想必,主公亦是有所打算。”荀彧当即出言解释道。“魏文长此将,若是用在好处,便是一把尖刃,可勇挡千军,若是执拗,却是只能辜负主公一番苦心,此番,入吾军中,吾必不会让主公失望,必会让其磨砺一番,早日成为吾幽州军又一干将。”赵云笑道。“知吾者,文长与文若尔。”张任微微颔首,魏延,《三国演义》之中,诸葛亮言其脑后有反骨,然张任通读史书,却是不知何为反骨,然正史记载,魏延为人忠义,张任亦是相信自己,在自己帐下,魏延必会忠贞不二,况且,汉学院,晓之天下大义,动之行军奇阵、精兵良械,如何能不动心。人总有两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魏延为将才,却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