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太太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她绝不会因为一丝怜悯就把薛氏再带回赵府来;薛氏一心要弄掉两房媳妇的孩子,这样歹毒的女子她是容不下的。
老太爷想了想,叫住了已经转身快要出屋的赵安:“赵安,你回来。嗯,此事就像老太太所说,我们不能管,不过你记得使人常常去瞧一瞧,如果薛氏病情加重了,记得找个大夫为她诊治诊治——毕竟是在我们府上领杖责受得伤,因此死了也是伤我们赵府的阴德,这样却是不好。”
老太太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赵安便一礼退了出去。
老太爷只是不想被人背后说三道四,赵府现如今能请大夫给薛氏,已经算是高义了!
薛家二老还真的赶到了赵府,想要大闹一番:依着他们以住的惯例,一到赵府不等人通报他们就要往里直闯,他们每闯得都极为容易;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只闯到了二门处,便被赵安带着人拦在了外院中:如果不是因为赵安怕薛家二老会在大门处,不管不顾的闹将开来赵府的脸面不好看,他根本就不会让薛家二老进大门!
老太爷和老太太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薛家二老,只是使了人来传话,让薛家二老回去,有什么事儿过几日再来商议。
薛家二老一下子听完婆子传得话,顿时火冒三丈,又跳又叫的骂将开来。赵安听到薛家二老口中无礼的谩骂,直接带着长随把他们一行人轰了出去,快出府门时,赵安威胁道:“再敢口出无状,马上就送你们去见官!”
薛家二老听到送官二字这才收敛了,看看赵府的大门想想自家的境地,知道自己这条胳膊拧不过赵府这个大腿,最终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薛家二老因为一肚子火气在赵府没有发作出去,反而又惹了一肚皮的不痛快,回到府中又没有薛氏可以做出气筒;三言两语间薛家二老便吵起嘴来——而他们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在在厅上刚刚坐下而已;最后如果不是儿子媳妇们上来相劝,薛家二老差一点儿上演全武行。
只是薛家会如何,已经同赵府无关,也没有人会关心了。
薛氏倒是又应了一句俗语:祸害遗千年。
薛氏被薛家的人毒打后弃到破庙中,虽然最开始被一众乞儿把外裳抢了去,就算是贴身带的金链子等等几件,自薛家老太太手下幸存的首饰也被乞儿们搜出抢去当了;不过,乞儿们倒也算是有良心的人——不似薛家的人只得人家的好处,从不念人家的恩情;乞儿们每日都会丢一些东西给薛氏食用,还为薛氏在野外采些草药回来给她敷上。
在乞儿们时有时无的照料中,薛氏居然慢慢在好转,这让赵府来探查的人十分的惊奇,不过他也不用赵府费心了,在赵安看来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儿。
薛氏每日都在好转,到赵府为凤呤、子珉的满月大宴宾客时,薛氏已经能扶着墙走动了。
只是薛氏每天都不开口说话,时日一久乞儿们都认为她是个哑子;在她终于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便随同乞匀们出去乞讨,却被她正正好看到红裳和赵一鸣坐着马车在她身边经过,而突然发狂。
薛氏一面大骂一面发足狂奔,她当然没有追上,因为她被身边的乞儿一把扯住了:得罪了官家贵人那可是死路一条,他们可不想被薛氏连累。
薛氏却自那一次之后疯傻了,原本是一句话也不肯说,现在除非是她睡着了,不然一定会说个不停,而且以赵大太太自居,非要众乞儿如此称呼她,不然不依不饶的又哭又闹,说一些诸如什么没有良心,自己比那个贱人更能干之类的话。
众乞儿听不懂,后来被薛氏搅得实在是不得安宁,忍我可忍之下的乞匀们最终把她赶出了破庙。
后来,京中无人不知有一个疯妇,以诰命夫人自居;她不知道乞讨,三两天常常吃不到东西也是平常;即便饿得已经骨瘦如柴,却一年又一年的活下来,无病无疾的也算是一个奇迹。
薛氏的眼中闪着十二分的疯狂:我才是赵大太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现在都还给了我才是公道,才是公道啊!说完便是一阵狂笑。
但是路人经过薛氏身旁时看也不看她一眼,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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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今天来拜年的人还不算多(老家亲戚极多的,规矩也是极多的,唉——!),所以,还会有一更;开始怀念天津的小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