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凤朝阳的脸色有些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这件事在他的童年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为落水,他发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高烧,即使痊愈也落下了惧水的毛病,从那以后他的大哥成为了比父亲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骗他的?
不！
他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听到凤朝阳的质问,凤朝月心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脸上却是委屈之色:"三弟,你难道还不信大哥吗?这些年弟妹出事,你日渐颓废,还不是大哥时常来看你,让人给弟妹看病这才有了今天！"
因为心虚,凤朝阳的声音变得很大,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怒吼声在大殿中回响,首领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斟酌他话语中的真假.
就在这时,凤浅歌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首领们面前,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大房那些首领们脸上:"当年父亲出事,你们可曾知道凶手是谁?"
没错,就是凶手,当年凤三少那件事是虎头蛇尾,根本就没有一个结局,这对于凤家来说并不正常,唯一的解释是这个真相被有心人掩盖了.
原本大房的首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最后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人站了出来:"当年之事是大少爷做的！"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住口,凤蚺我对你不薄,你怎可血口喷人！"
凤朝阳在说出那番谎话几乎是本能,不过他似乎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我又没有说谎大少爷还不清楚吗?三少爷你应该记得当年掳走小姐的那个黑衣人曾与你交手,因为实力不济你伤了他的左肩,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看一下大少爷的左肩,没有伤口一验便知！"那个被称为凤蚺的人有些气愤,整张老脸都憋得通红,胡子都在微微颤抖.
听到他的话,凤朝星已经上前一步,直接撕开了凤朝月的衣服.
随着一声脆响,只见凤朝月小麦色的皮肤上有着一个十字形的伤口.
"十字剑！真的是你！"
十字剑法是凤家的绝学,但唯一能够练成这个的凤家就只有三少爷一人,现在凤朝月身上的伤口一显像,所有的解释都变得无力.
"真的是你！试问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面对凤朝阳的质问,凤朝月脸上只有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死咬着就是丢面子的问题了.
"哼,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那是你自己认为,从你一出生你就对不起我！哦,不！你本就不该出生,凭什么你出现后,所有人的眼中只有你,家里的天才是你,父亲爱你,母亲心疼你,就连你娶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父亲也认了,甚至从始至终都把你当做家主的人选.凭什么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却弃之如彼,你告诉我,为什么！"
凤朝月的目光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就像是一个来自于地狱的恶魔般用自己的嘶吼表达着自己的恨意.
"这就是你要掳走小七,伤害柳絮的原因?"凤朝月实在无法理解,从小他就不喜欢权利,在他眼中凤家也只有在沉稳的大哥手中才会越来越好,所以他才会这般随意,丝毫不约束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放弃在大哥眼中竟然变成了不屑.
"没错,只要是你在乎的东西我都要毁去,你的女儿,你的夫人,还有父亲对你的爱,我都要夺去！"凤朝月完全就疯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而下面的那些首领在听到这些秘辛后也是连连叹气.
这就是家族,这就是权力,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嫉妒的种子,有些人的种子从一开始便没有萌芽,而另一些人不仅将心中的种子萌芽,还让他成长为参天大树,遮住了自己的眼中,从此他的严重在还有自己.
凤朝月就是这样的人.
"你该死！"
凤朝阳完双眼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
随着三个字的落下,以他的拳头为中心散发的劲气越来越大,电光火石见便朝着凤朝月的透露砸去.
"住手！"
一声轻喝由远及近传来,没等凤朝阳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已经被一只手握住,而握住这只手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母亲,你."看着母亲的出手,凤朝阳整个人都懵了.
"她是你大哥,难道你就要因为一个女儿的一句话而杀了你大哥吗?"
老夫人的语气中难掩的怒意,挥手间,错愕的凤朝阳连连退步.
正在凤朝阳被母亲的目光盯得有些退却,凤浅歌走近了:"那又如何！"
情况的话语,直视老夫人的目光,即使是老夫人也有些心惊,但是一想到凤浅歌的所作所为,这份震惊也转变为怒火:"哼,你害了天儿还不算,现在还要来害我儿子,真不知道是谁教的你,小小年纪这就这般心狠手辣！"
自从凤浅歌对战南天出手后,老夫人就完全疯了,当初她有多看好凤浅歌,现在就有多少厌恶他,若不是不想让儿子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她现在恨不得就在这里杀了她.
"母亲,这一切跟小七无关,都是我的主意！"
听到母亲说女儿的不是,凤朝阳心中也涌现起怒火.
"混账！你一向正直善良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一定是她."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朝阳打断,他的眉宇间再不复刚才的犹豫,取而代之的只有坚定:"不！不是小七,大哥做错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出来已经不对,现在竟然还污蔑我的女儿,母亲,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孙女的吗?"
质问声充斥在大堂之中,那些势力的首领有些尴尬,他们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家族是非可不是这么好听的！
"你.你."
老夫人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心中虽然再怎么不喜欢凤浅歌,但还是分得清是非的,但儿子因为一个陌生人这样武逆自己是她万万无法接受的.
"混账,我是你母亲,他是你大哥,即使他做错了什么,你就大方点原谅他便是！"
一旦道理无法说通的时候亲情就派上了用场,老夫人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她并不人心软有什么错.
然而她不知道亲情两个字已经成为了凤朝阳心中的忌讳,果不其然,听到老夫人提起亲情,凤朝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亲情?大哥当初在掳走我刚出生的女儿时有考虑过心情吗?有考虑过孩子母亲的感受吗?有为我这个颓废的弟弟担忧半分吗?不,他没有,他不止没有还给我带来了酒,让我从此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蹶不振！"
风清扬的质问声在大殿中回想,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又开始下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惊雷.伴随着雷光的闪动,大殿中的灯火忽明忽暗,雷声隆隆作响,仿佛在为三少爷鸣不屈.
老夫人自觉理亏,但是一想到凤浅歌便怒气上涌:"即便你大哥做了那些错事,你现在不是也没事吗?他并没有伤及你的性命,你有何苦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是我咄咄相逼,是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派暗卫刺杀我?是我逼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凤朝阳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落寞的气氛,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母亲不理解更令人伤心的呢！
"他派暗卫刺杀你?"这件事老夫人确实不知晓,这些天在影一的治疗下,战南天的伤势依旧不减好转,今日她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赶了过来.
"呵呵,母亲什么豆不知道就赶来质问我,这凤家我不呆也罢！"
凤朝阳的心疲倦了,原本他以为只要他夺权,他们三人就会在凤家有一席之地,但现在只要老夫人在,即使他做了家主,一切跟以前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累了,真的累了！
想到这,凤朝阳忽然转身,脸上的不甘与受伤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小七,我们走吧,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凤家人！"
"三弟！"
"家主！"
首领们和凤朝星都被吓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的方向进展.
"你."
老夫人心中也十分难受,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难道被自己逼走了吗?
"母亲！"
看着老夫人动摇,凤朝月急忙装可怜.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想道歉的话老夫人再也说不出了,相对于凤朝月的死和凤朝阳的离开她选择后者.
"我以为你会喜欢,既然你不喜欢,不要也罢！"
凤浅歌也很欣赏凤朝阳那种敢爱敢恨的性格,知道凤朝阳今日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大抵是因为自己,所以心中也有些内疚,连带着对凤朝阳的态度也好了一点.
"父亲知道小七的用心,只是这凤家容不下我们,但小七永远是我的女儿！"
柔柔的朝着女儿一笑,凤朝阳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女儿和母亲之间的异样呢,不过他并不像点破,因为这一切根本就不重要.
听完他的话,凤浅歌点了点头,但是在与老夫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是传音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啊！"
一声悲鸣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那原本在地上装死的凤朝月竟然死了,而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与老夫人擦身而过的凤浅歌.
这是凤浅歌给老夫人的警告,她想告诉她,她想做的事并不是谁都能阻止的,即使是她也不行！
"你.你怎么敢！"
老夫人多日来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时被凤浅歌的举动一激,血气上涌便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