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姜落月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纤纤身旁的薛楚寒。此刻,他望着别处,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姜落月心想:果然被他言中了,她真得摔断了腿。这下他是不是更加的厌烦自己?觉得自己给他找了麻烦?
“紫月,记住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我。千万不要挨着!”纤纤吩咐一旁的紫月道。
“是。”紫月泪汪汪的点头。
“多谢姑纤纤姑娘体恤!”姜落月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记住好好休息。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楚寒,你今日哪里也不要去,好好陪着姜落月!”临走前,纤纤很郑重的对他说了一句。
“恩!”薛楚寒低头道。
听到纤纤的话,姜落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纤纤走后,薛楚寒撩了下袍角,便坐在床边刚才纤纤坐的那个绣墩上。
见此情景,紫月早已经会意的退了出去。这新婚都三日了,除了新婚夜,王爷可是第一次登门。她当然要识趣的让他们独处。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和她都默然不语。屋子里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姜落月垂着眼睑靠在枕头上,眼角的余光只能够看到他的袍子。这是第一次她和他独处,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咳咳……咳咳……”下一刻,薛楚寒干咳了两声。
可能是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太闷了,他转头扫了一眼屋子四下,想找个话说,却是想不起任何的话题。可是.已经发话了,而且看得出她有些责怪自己,所以他不敢不听从母命。
薛楚寒这个人虽然桀骜不驯,把任何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命官不放在眼里。但是他却是极其的孝顺惧怕.。因为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在他的心里.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抬眼瞟了一眼有些讪讪的薛楚寒,姜落月随即垂下眼帘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不自在,王爷可以走了!”
其实不自在的又何止他?他在这里,她也极其的不自在。既然如此,他们两个人又何必彼此折磨呢!
听到姜落月的话,薛楚寒的脸色一沉。“是.让我在这里陪你,你以为本王爷愿意在这里看你这张苦瓜脸?”
“姜落月生来就是这副面孔,王爷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姜落月的话淡然中带着一丝倔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问起来说本王爷不愿意陪你!”说话间,薛楚寒已经带着两分恼怒站了起来。
“王爷大可放心,姜落月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姜落月垂着眼睑说了一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薛楚寒冷哼一声,便拂袖转身离去。
“等一下!”待到慕容旷走出了几步后,姜落月忽然喊了一句。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薛楚寒的脚步一顿,侧脸道。
自从他十八岁成年以来,哪个女人不是对他百般献媚,再不济也是百般的柔顺。唯有这个华姜落月好像淡定的很,竟然对他不屑一顾了!现在她又叫住了他,薛楚寒暗自好笑:看来她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方法。只不过他是不吃这一套的!
忍受着腿部传来的疼痛,姜落月抬头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还是开口问了。这件事已经萦绕在她的心头好几日了,她想尽快的弄明白!
“姜落月有一件事想问王爷,请你务必对我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听到她的话,薛楚寒疑惑的转身望着床,上的姜落月。
“那日我从皇宫回来,马车突然受了惊,我不幸落入了靖湖。家里人说是你在第二天的清晨把我抱回去的。我想知道的是王爷怎么救的我?为何过了……一夜才把我送回华家?还有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姜落月问的有些支吾。
那日,她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只不过是午后,为何在她落入水中一夜后才被送回来?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太想知道了。为何这一夜她就迷迷糊糊的从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变成了残花败柳?
听到姜落月突然的问话,薛楚寒避开了她那盯着自己的眼眸。望向别处,迟疑了一刻,才背着手回答道:“那日我和朋友在湖上的一艘画舫上正听着琴曲,不想船夫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所以我就让船夫把你打捞了上来。幸亏你还有气,只是昏迷不醒。所以便把你安置在了那画舫中,由那弹琴的舞姬照顾你!”
“王爷救上我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姜落月紧接的问了一句。
“傍晚时分。”薛楚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是傍晚时分,为何王爷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送姜落月回的伯国?”姜落月步步紧逼着问。
既然是傍晚时分救了自己,那么非要等到过了一夜才送她回家,那岂不是太奇怪了吗?要知道这一夜对我家的名节有多么大的影响。
“我……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伯国千金!”薛楚寒支吾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姜落月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薛楚寒问。
她一定要问个明白,就算死也死个清楚!她不想就这么背上不洁的罪名。
“你……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过了几个时辰,我突然听说晋王大人派人在靖湖寻找华家大王妃,我才明白过来你就是华姜落月。所以才焦急的把你送回伯国的!”回答这些的时候,薛楚寒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