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意晚上去见了止心,可惜也没能说上什么有用的话。止心只是蜷缩在她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就像一只受伤呜咽的小猫。哭累了被公西意劝着好歹吃了点儿东西。累了倦了在公西意的怀里睡着。
跟着梁简回到王府,依旧心生感慨。
如果止心对忽哲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是爱情,如果何默对越洛凝的等待守护是爱情,如果越芒丹对诚王八的百依百顺是爱情,如果梁辰对姜郁冰的专一深情是爱情,如果夜初言对梁简的不择手段是爱情……好吧,她不是在写排比句,她只是在思考自己和梁简的感情是什么呢?
梁简是绝对想不到公西意心里又在酝酿什么,他一回王府就急着去从书房处理公事,连和公西意多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空出来。因为姬回云传消息来,那件事有眉目了。
公西意一时间的玻璃心碎成渣渣了,他俩果然不是真爱。就这么忧伤的一个人回到上院,忧伤的推门进去,然后忧伤地发现自己的屋子还被忽美男占着呢,鸠占鹊巢!于是拉锯谈判开始。
“解药也给了,也能下地走路了,你去睡厢房!”公西意把对梁简的不满发泄到忽哲格身上。
“我是不能见人的,厢房那边下人来来往往的,不安全。”忽哲格试图讲道理。
“我不管,你一大男人睡我屋里,我浑身不爽。”公西意突然想起来是梁简把他安插到自己这儿的,于是更生气了。忽哲格也不知道公西意到底怎么了,但是炸毛的公西意还是挺好玩的。
就这样两人吵吵闹闹了一会儿,忽哲格扛不住只好挪窝。公西意对于能赶走忽哲格还是深感顺心的,让木红把房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换了一遍才罢休,睡觉之前还嘱咐王爷要是来了坚决不能开门。
深夜,皇宫门禁。一道黑影越过重重宫墙,消失在内廷。
梁辰一身华服临窗而立,初冬的风扫过脖颈,一片冰凉。
“查到江府断了。”梁简一身夜行衣坐在椅子上。
“西意身上的蛊毒怎么样了?”梁辰太清楚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南临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容不下则尽灭。
“过了这个冬天就无碍了。”梁简听不出皇兄的态度,倘若真是江府勾结南临利用夜初言也就罢了,只怕初言……
梁辰伸手合上窗户道:“太松了就该紧紧,这件事难免牵扯到将军府和公西家那边。”
“臣弟明白。”梁简相信公西诚是个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不然为了大局他也无能为力。
回到府里灯火都熄灭了,梁简摸黑到上院,看到厢房的灯亮着心里一暖。这丫头还算有良心,遂向厢房走去。
“回来了?”忽哲格躺在床上调笑道,他就知道。
听到男人的声音梁简着实一愣,忽哲格怎么在这儿?
看着梁简疑惑的眼神,忽哲格无奈道:“你家小王妃把我轰出来了,先声明我可没招惹她。”
“她任性,你也跟着不分轻重?”梁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厢房这边护卫少并且人多耳杂,难免惹人注意。
忽哲格怒了,自己就这么不招待见?被女的嫌弃就算了,连师弟都能训斥自己!酸溜溜的哼唧:“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任性的资本~梁简,今晚你能上得了那妮子的床,再来训我不迟。”
“她睡下了,本王在这儿凑活一夜。”忽哲格的话让梁简感到微微尴尬,奔忙了一天也懒得跟他解释,索性和衣睡在忽哲格旁边,幸好床够大。
忽哲格吓得差点跳起来:“喂!喂!你别睡啊,你一大男人睡我床上合适吗!我可是喜欢男人……”
梁简随意伸伸手,封了忽哲格的穴道,真是吵死了。
一夜好眠,公西意清清爽爽地洗漱一番,出了内厅就看见梁简坐在那儿用早膳,旁边还做这个夜初言。本就因为昨晚的事情对梁简颇有微词,一大早就看见两个人像夫妻似的坐在一起吃早餐,公西意本来的好心情瞬间凝结。
“木红,跟我去望仙楼。”公西意咬牙切齿道。
“是。可是……”木红还没说完,公西意已经气冲冲地出去了,她只好小跑跟上,小姐啊小姐,你下馆子好歹带上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