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姜公子投靠的何府尹,如若这样为何其不报告其主,而是与公达书信。”屋里唯一没有变化的荀彧问道。
“叔父有所不知,伯孝贤弟只不过答应为府尹大人训练越骑营,并未视府尹为主。当然攸想天底下也未有人能降的住伯孝贤弟,或许叔父还不知,侄儿回颍川前一天听闻伯孝贤弟已经卸掉了越骑营司马之职、、、、”
“这么说来着姜公子还是文武全才,公达不会找到依附之人了吧?”荀彧继续说道。
“不瞒叔父攸却是有此意,不过攸出自荀家不会轻易表态,但伯孝却是一个可以作为之人,而且从今日之事可以看出伯孝还很是重情义。”
“想来这姜伯孝更是一个会抓住机会之人吧!”,说完荀彧与荀攸两人心灵相通为之一笑,此刻聪慧的荀彧也看清了自己这个要稍大的从侄,可不是外表那样愚钝。
“文若可是有见解了?”荀慈放下似若珍宝的书信问向面色从容的荀彧。
“回叔父,今日彧在街上发现很多富裕之人都开始变卖田产家业,彧好奇的问过下人为何那些人会低价卖掉家业,得到的回答是那些人准备迁徙。可要知道颍川可是豫州最富有的郡县,这些年虽然饥荒可也没有出现过富人迁徙啊!而更奇怪的是那些人要么姓姜,要么与姜家有姻亲。”荀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如此一来我族人还不的不妨啊?”听到荀彧的话荀慈皱起了眉头,心想此事说不定还是真的,随即荀慈便开始对比利弊。
在颍川接到姜麒通知的还不止荀家,除了荀攸还有颍川的陈群、郭嘉、吴郡的顾雍都在密议信中事情。
随后几家也都得出了相仿结论,不过因为重视的程度不同,受到的影响也不同,损失最小的当数郭嘉与顾雍两家,也因两人皆是能做主之人。
本来就家道中落的郭嘉,直接卖了所有家资带着老母隐入山野。而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子,顾雍说服了父亲以最快的速度变卖了除江东外的所有产业,并在江东大量置业,着一举动也奠定了以后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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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荀攸稍微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族里已经重视此事了。
不过荀攸心中也有些不快,虽然自己自小有才名,但无奈出自旁支而且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宿在祖父家,家中无主事之人,在众多族中弟子里,哪怕他做的再好也未得到赏识。
虽然现在投靠何进得了个黄门侍郎,家中稍微有点留意,但着还远远不够。
就在刚才,荀攸知道要不是那被族中重点培养的嫡出弟子荀彧出面,还不知道事情会如何。
不知不觉中荀攸心中生出了些许嫉妒,嫉妒之后荀攸暗自决心,自己定要出人头地,成为族中佼佼者,让自己儿子、孙子不用再像自己一般卑躬屈膝。
想着、想着荀攸脑海中出现了姜麒的身影,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妹妹荀芯儿的模样。
在荀攸的思考中,马车停在了一个门脸并不大的院门前,荀攸起身下了马车,看着有些破败的院落再次叹了口气,自己自诩不输族中任何弟子,却没有发挥才能的地方。
“老爷、老爷、、”几声温柔的声音将荀攸带回现实,荀攸从已经掉漆的牌匾上收回眼神,发现身旁站着一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女子,女子也就二八之龄,有着江东女子的温婉美丽。
“阿鹜怎么出来了,外面多冷,快快近屋。”看着女子有些冻红的俏脸,荀攸心疼的赶紧撩起背上的披挂,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包裹在怀中。
怀中女子有些激动的眼睛发红,乖巧的依附在荀攸怀中,直到两人进入早已被炭火熏得暖和的房中方才分开。
刚一方开,被称为阿鹜的女子行礼后说道:“妾身谢过老爷、、、妾身见老爷迟迟没有回来方才出来看看,刚看着老爷是否有些不快、、、、”
“未有何事、、、”荀攸自我安慰的笑着摇摇头,接着对为自己脱去披挂后又朝炉火加了两块木头的妾侍说道:“对了!芯儿在家中否?”
“近日天气转凉,小姐一直都在房中弹琴读书。”阿鹜不知道为何自家老爷突然心情转好,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问,赶紧笑着说道。
“那好,我过去看看芯儿。”听到妹妹在家中,荀攸也不多说起身就朝门外走,见此阿鹜赶紧拿起刚接下的披风追上关切的对荀攸说道:“老爷披上外边天凉。”
荀攸感动的看着这个出生不高,又因为正妻的原因从纳为妾后一直住在老家的自己女人,半响拉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说道:“阿鹜过两天和攸一起去洛阳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听到荀攸的话阿鹜眼泪不禁流落眼眶,呜咽了下后小声说道:“阿鹜不想难为老爷、只要老爷心中有阿鹜、阿鹜心中就欢喜了、、、、”
“放心攸定不会辜负你的,待攸成名那天定会再次风光的将你接回家中,攸要让世人都知道攸有名美丽、善良的夫人。”荀攸感动的将心爱的女子搂在怀中,半响才被阿鹜催促的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