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哼,冷婉儿啊冷婉儿,哀家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你用心叵测,心肠狠毒,先是用计阻止了芙儿侍寝,现在又让颜儿失宠,接着便利用柳美人压制朝廷命官,如今,又想将哀家赶出后宫,你这个小妖孽,倘若哀家今日不处置了你,只怕你明日都要弑君篡位了"太后神情激动,满身戾气,带着金护甲的手指笔直的对着云倾的鼻尖。
大殿内哗然,那些嫔妃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她们都知道云倾的所作所为,但却从来都不曾将这些联系到一起,今日听得太后如此一说,都吓得娇容失色。
云倾挑眉,随即有些无辜的看着太后,她缓缓的起身,婉柔的道:"太后娘娘今日是病糊涂了吧,臣妾不懂娘娘在说什么,阻止芙贵妃侍寝?可笑,芙贵妃不是就因为已经于皇上圆了房才被册封为贵妃的么?颜美人失宠,这话臣妾真的不知从何说起了,难道这不是太后娘娘的主意么,倘若颜美人不失宠,皇上怎么会宠幸芙贵妃呢?至于柳美人,她目无尊卑,不将臣妾看在眼里,而柳大人则是教管不严,这些,怎么能说是臣妾的错呢?"
太后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云倾竟然话锋一转,将这些都推得一干二净,并且强加到她的身上,而下面那些嫔妃也听得目瞪口呆,都分不清谁真谁假。
"你,你胡扯什么?"太后气的有些发抖,身体也摇摇欲坠。
"太后娘娘,您可别在臣妾这里玩那招苦肉计,你知道,臣妾可没有颜美人那么好糊弄,若是太后将臣妾逼急了,臣妾也不知道会怎么回报太后娘娘此番大动干戈的劳师动众。"云倾眼底一沉,她知道太后又想玩什么花样,所以她索性将话说死。
这句话,再次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让那些嫔妃们都目瞪口呆,难道太后哪一日的昏迷是装的?
张公公也怔住了,太后假意昏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泄露出去半个字,但是小皇后如何知道的?
果然,太后惊住了,她转头望向张公公,而张公公则是吓得猛的跪拜在地,惶恐道:"太后娘娘,不是奴才,奴才跟随娘娘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曾将建章宫内的事情传出去分毫,娘娘明鉴啊"
但是张公公不说还好,而这句欲盖弥彰的话一出,却所有人都相信了云倾刚才的话。
太后气的全身发颤,她没有想到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张立竟然如此愚蠢,于是,她挥起长袖,啪的一声甩了张立一巴掌,那尖锐的金护甲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让他滚落在地上捂脸嗷嗷大叫。
云倾冷然的看着太后气急败坏的摸样,秀眉黜起。然,太后却突然掀翻了桌椅,她双目阴毒的望着那些吓得面色苍白的嫔妃,大声喝道:"今日之事,你们谁若是敢传出去半个字,就别怪哀家手下无情"说着,她狠毒的转向云倾,咬牙道:"冷婉儿,今日之事,是你逼哀家的,就别怪哀家心狠手辣,来人,将皇后拿下,以大不敬之罪重打一百大板"
云倾双眼一眯,冷声道:"太后娘娘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权利?呵呵,哀家告诉你,在这个后宫里,哀家能将你扶植上皇后之位,哀家就能将你拽下来。原本,哀家留着你,是因为还觉得你是个人才,既然你不听哀家的话,那么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说着,太后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对门外涌进来的侍卫道:"还不快将这个小妖孽押下去乱棍打死"
那些侍卫是太后的亲信,听得太后命令,瞬间一拥而上,将云倾团团围住。
云倾眼底划过冷冽的杀机,蓦地握起拳头,但还没有动手之时,就听到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宣告声:"皇上驾到,寿王殿下驾到——"
顿时,大殿内的众人都怔住了,而刚才还嚣张的太后则是一惊,整个人轰然瘫倒下来。皇帝这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宸栖宫?皇帝不是根本不到这里来么?
云倾也怔了一下,她原本已经打算出手了,可是那握起的拳头却硬生生的背藏进了宽袖中。
大殿内的所有的嫔妃都被这几次突如其来的惊吓,都已经傻愣住了,因而在那两抹刺目的明黄及飘然的月白色身影大步踏进内殿时,却都忘记了叩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