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小小的副总领,有什么神气的,如果不是我爹爹提拔,他能坐到这个位置?看他忠心,才让他上位,看着不顺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样,你去一趟,通知刘吉善把他的儿媳妇送过来,最好是今晚。小王都等不及了。”石破虏幻想着的幸福时光。眼光都直了。
“这,这”
“这什么,还不快去?”石破虏狠狠的瞪了石方一眼。
“好的,好的,小的马上就去办。”
望西崖顶的一座平房内,刘吉善正和妻子顾氏以及儿子刘云飞,儿媳何秀眉一起吃午饭。看着何秀眉闷闷不乐的样子,刘吉善用胳膊肘捅了捅顾氏,看了看何秀眉,然后继续低头吃饭。顾氏明白过来了,轻声的问儿媳妇“秀眉啊,我看你怎么有心事一样啊?”
何秀眉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说“没事的,婆婆。”
“有什么事就跟婆婆讲,是不是飞儿欺负你了,你跟我说,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没有,飞哥对我很好”
“娘,你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都是说我欺负她?我是那样的人吗?”刘云飞不乐意了。今年十九岁的刘云飞,已经成长为黑鹰军的把总,相当于后世的连长。和父亲一样,也是在弓箭兵供职。他与何秀眉新婚才半年,正是你情我爱的时候,疼还来不及,哪能欺负呢。
“那就好,飞儿,现在世道不太平,羌笛人正在猛攻我们的西线,西线如果战败,我们这里就非常关键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别总是和秀眉出去。”刘吉善喝了口酒。
“哦,对了,那天我们在镇里遇到了二将军。”刘云飞刚说完,就听咣当一声,何秀眉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何秀眉显得很紧张。
“你是怎么了?秀眉,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平时不这样啊?”刘云飞问。
“哦,没什么,没什么”
“不对,肯定有事,你说说”
“我,我,我觉得那个二将军好像总是在看我,看的我心里发毛。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何秀眉一下子哭了出来。
“不会吧,二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啊!”刘吉善放下了碗。
“就是想着把我侮辱的眼神。我好怕啊”何秀眉扑在了丈夫的怀里。
“秀眉,放心,这里是大将军的辖地,谅他石破虏也不敢到这里来撒野。有大将军护着,不用怕。”刘云飞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飞儿说的是,秀眉你放心,你是我们刘家的媳妇,谁也不能把你怎样。这几天你最好待在家里哪也别去。”刘吉善宽慰着儿媳妇。
“我听公公的。”
“好了,吃饭吧,饭都凉了”婆婆顾氏张罗着。
石方被迫领命之后,回到家里,长吁短叹。妻子牛氏过来问“又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石方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叹了口气“你幸亏长得丑,不然二将军能放过你?”
牛氏听到丈夫说她丑,正要发作,但听得后半句,马上就憋回去了。这个二将军别看才20岁,但却是黑鹰军中有名的人。凡是在他手下的官兵,只要妻子长的好的,几乎都被他糟蹋过,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在这个乱世道,有个吃饭的地方,还有军饷发,还有保障。谁舍得离开呢,离开这里估计一天都活不下去。
所以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谁也不敢上报,这也无形中助长了石破虏的气焰。他愈发的不可收拾,一个下属军官的妻子,一个月30天,他能睡20天,这哪里是自己的妻子,简直就是别人的。后来这个军官自杀了。他的妻子也跳崖了。就这样,谁都不敢向石敢当汇报。
“二将军找你什么事啊?”牛氏问“唉,二将军看上了大将军那边的人了。”
“啊?这事咱可不能接啊,夫君,咱们娃儿的命还是大将军救下的呢,要不然早让狼给吃了。”
“可二将军比狼还狼,你说怎么办吧,不给他办这事,他能杀了我,他做得出。”石方哀叹一声倒在床上。
牛氏眼珠子滴流乱转,片刻就有了主意,她轻轻的伏在丈夫耳边说了几句,石方腾的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能行吗?”
“只有这样做,才能既不得罪二将军,也不开罪大将军。”牛氏拍着胸脯子说,一出人间悲剧就这样在这两个小人物的身上开始导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