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几步,只见廖府正门处走进一群人来,这群人个个人高马大,比之前那些兵丁还要健壮许多,为首者年约四十上下,身长七尺有余,穿一身玄色铠甲,大红斗篷,颌下三缕墨髯,神情不怒自威,腰上还挎着一柄明显价值不菲的宝剑。
若说这打扮,还不能说明太多问题,可自家恩师林大人在其身旁侍候,脸上尽是欢愉之色,加上先前那老鼠胡子也说国公爷叫他,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来历,他也就别往下混了。
周县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宛平县小吏周鲤,见过护国公,国公虎威!”
“你便是长盛的弟子?不错,算条汉子,起来吧!”李双喜爽朗的笑了笑,一把将周鲤托了起来,带着几分赞许道:“方才本国公在墙上看得真切,你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武艺确实不错,而且这股气势称得上勇不可挡,真乃是我大顺的好男儿,也没给咱护国公一系丢人!”
“多谢公爷夸奖,小吏愧不敢当!”周鲤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算是护国公一系的人了,不过这对没什么靠山的他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这位先帝爷的义子在朝中位高权重,在勋贵圈子里也很有分量,若是能够将自己纳入体系,对将来的升官之路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在这边动着心思,那边李双喜却已经走上前去,看着躺倒在地,被众兵士用刀剑抵住的西王义士们,轻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这些西贼余孽还真是死不悔改,本国公当年已经饶过你们两次了,现在居然还敢意图刺杀,而且还跑到这京畿之地来,本国公若是不严惩你们,怕是没法跟众将士交代了!”
“李贼,休要猖狂,我大西虽然灭国,但只要我们这老兄弟还没死光,就跟你们闯营的人没完!”那头目左肋被铅丸击中,现在还往外冒着血,却是一副穷凶极恶之相,看样子若是能够爬起来,恨不能将生啖李双喜之肉。
那边的廖忠却是沉默不语,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周鲤,那种沉默中的愤恨更是让人心悸,看的周县保有些发毛,可林大人在侧,他又不好退却,只得硬着头皮回瞪,倒也不算失了气势。
李双喜扫视片刻,也不再言语刺激,命林大人将这群西王义士,并整个廖府人等押回宛平县大牢,便自家带着亲卫走了,据说是入住了本县驻军大营,周县保总算是松了口气,率领众保丁收敛弟兄尸体,又将廖府大门封了,这才返回了坊衙。
此时外面月黑风高,保丁们也不复先前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反倒是多了一种解脱的轻松,众人一路闷着头疾走,不多会儿便消失在巷子口处。
谁都没有发现,当他们走出门之后,之前曾在廖府影壁处出现的那个文士,从地窖中钻了出来,狠狠地盯着远去的保定队伍,咬牙切齿的说道:“宛平周鲤,自今日起,我艾从文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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