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准了!”皇上开怀的样子,在诸位官员包括外域使者,无不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同时都饶有兴趣的猜测着皇上——对祚晨的眉开眼笑,是一种认可的态度,更是一个表现喜爱的信号。
周涛如释重负般缓缓嘘出一口粗气,摸着额头的汗水偷偷瞄向皇上,四目相对之时被皇上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周涛左手一哆嗦手指迷了眼睛,汗水的侵蚀立刻让左眼泪水奔流。好在诸人注意力大多都在祚晨身上,真没有几个人注意的到其出糗。
“禀皇上,小子尽节竭诚只为博得龙颜大悦,以及诸位大人和使者欢愉,不敢索求圣上有所赏赐。圣上仁怀天下有目共睹,潘相爷又言,待后赏赐,……着实让小子感激泣零惶恐不安!小子以微末之功,承蒙圣上望中赐以工部侍郎之职,小子感恩戴德,已是永铭心田!恳请皇上莫要再予以赏赐,免得小子生了娇宠之心。”
祚晨的一席话,不至于立刻扭转窘迫的局面,却提供给了众人诸多的话题空间,只要能够积极把握好主题,相信很快就会恢复此前的热烈氛围。
潘相爷颔首意欲开口称赞祚晨几句,见皇上眼神示意,微微笑着拾起了桌上的茶杯。
再不开口真是要等着皇上给摘取顶戴花翎了,周涛暗暗想着,缓缓站起身,“禀皇上,下官有话说……”
“刘侍郎平身,好生坐下就是。朕,心中自有定数,你毋庸多言!”皇上刻意打断周涛的话,安排完祚晨复又看向周涛,“你……讲。”
对二人的态度如此明显,百官都也不是睁眼瞎,岂会看不明白看不出猫腻?特别是那句“心中自有定数,你毋庸多言!”,明摆着的意思,我就是要赏赐予你,谁也阻止不了!
“禀皇上,刘侍郎乃经纬之才,不及弱冠之年即创造出诸多稀世之物,今日又言唯恐生了娇宠之心,可见其年少老成,来日必将成为大安泰国之栋梁!圣上龙目如炬慧眼识珠,足见圣上仁怀天下求才若渴之意,此乃大安泰之幸天下之幸!潘相爷亦是认同刘侍郎乃逸群之才,下官更是赞同圣上封赏,彰显吾皇皇恩浩荡之意。”
周涛微微抬起头,看向皇上,又说:“皇上,下官还有一言,恳请皇上先赎下官不敬之罪!”
“讲!”
“若不赏赐此子,恐有……恐有……暴殄天物之嫌!”周涛真是只老狐狸,尽量压低着声音,听起来是惶诚惶恐,满厅里却是众耳皆可闻!
一石激起千层浪,并不为过!为了躲避来自皇上未知的责罚,周涛可谓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和勇气,这样帮助皇上推波助澜促成赐婚的举措,在皇上那里得了好处,同时得罪了庆亲王爷和刑部尚书李子钦,虽然不是同一阵营,往日多有摩擦只是皮毛,在此环境和隐意之下,这可是深可见骨的创伤!
很满意于周涛的一番言辞,皇上满脸含笑,“周爱卿所言,朕,甚是欣慰!何罪之有?”
“谢吾皇!赎下臣之大不敬之罪!吾皇万岁,万万岁!”周涛听的皇上以无责罚之意,慌忙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只差老泪纵横了。这一遭,的确是把他吓得不轻!
“平身!退下。”皇上在龙椅上向周涛挥了挥手,又说道:“既然不可暴殄天物,那的确是应该给予刘侍郎以赏赐为佳,众爱卿意下如何?”
祚晨听着皇上的话,一阵的头晕目眩!本以为赐婚一事,被庆亲王爷这缄口不言搁置了下来。不成想,被那老狐狸周涛一番阿谀奉承,又被皇上摆在了明面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袭上心头,骤然间,祚晨浑身就没了力气。
“吾皇圣明!”无伦愿意或是不愿意,皇上主意一定绝无更改,大势所趋之下谁敢于违悖了圣意?
“好!甚好!朕心甚是欣慰,诸位爱卿皆赏一杯百年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