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祚晨的肩头,于献民复又说道:“虽然,你能够认识到错误,可姑父我还真不能越俎代庖,那样就和你一般知错犯错,亦有不敬尊长之嫌,老爷子心里肯定不甚……喜欢。唉!你这孩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微微扬起头的祚晨,满是郁闷地说道:“侄儿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老刘家岂是任人骑在脖子上拉屎的家族,即便是让侄儿重新选择,依然不觉得有甚更改之处!处心积虑置侄儿于死地,岂会容他肆意践踏刘家尊严!?”
微微弓下身子,双手把祚晨拉起,于献民微微摇着头说道:“姑父,不是说你的举措有所错误,之所以说你不省心,是因家人都为你担心,这小小年纪就在京都城兴风作浪,还真以为京都城就没人制得了你!?这里卧虎藏龙,往往看起来不见经传,却是深藏不漏,莫要一不留神授人以柄,那对刘家和一直关心你的人,将是无法估量的打击,你明白吗?”
吴江心有所感,微微点着头,和祚晨对视一眼,同时心里疑窦顿生,难道京都里还有未知势力?
“知道吗?姑父的恩师是宰相大人潘……”于献民话未说完,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吴江,轻轻一摆长袍下襟,坐于椅子之中端起茶杯。
聚精会神的祚晨毫无所觉,吴江却是心领神会,“于大人,您和公子先聊着,小的去厨房看一眼,午饭是否准备妥当。”说完,躬身一礼便急匆匆逃也似的窜出客厅,心里腹诽着,您早表示一下早就出来了,看把我窘的这一身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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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献民微笑着点了点头,直到吴江走远,“来,坐着慢慢聊!”说着,示意祚晨在其身边坐下。
祚晨比较理解姑父的举措,不一定就是和其他人无法融洽,出于谨慎或是不必要的麻烦,应该是他的想法。于是迟疑地问道:“姑父,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关系已经复杂到一团糟了?”
“嗯……,自古以来,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就勾心斗角,早已是司空见惯。机构臃肿无所事事,又想要表现自己过人之处,就人为的制造一些事端,经年累月之后,难免产生踩着别人肩膀爬高位之事。十载寒窗苦读才得以身居官位,再有几十载兢兢业业才得以身居高位,岂容别人任意践踏,由此,明争暗斗时有发生。”于献民呷一口茶水,复又说道:“你这小家伙,是个例外。”
苦涩地笑笑,祚晨为姑父添上茶水,缓缓说道:“姑父,您也许有所不知,为官一事确实非我所愿,皇上为小侄加爵是吾父亲大人余荫所致,官封工部侍郎却是皇上别有用心的举措,目前来看是为赐婚一事所做铺垫,可小侄总觉得事情还有猫腻,正苦思不得其解。在这人心叵测的京都,又没有像姑父一样的至亲详询,更是苦恼不已!”
“哦!”于献民很欣慰祚晨亲情流露,更欣喜与祚晨能够深思熟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祚晨并没有被表象所蒙蔽,竟然可以感受到深层次的猫腻。果然就如老爷子信中所言,这祚晨是个心思慎密、敢言敢担当的小家伙!心里有些开心,不由得开怀笑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祚晨暗暗地想着,难道……,“姑父也取笑小侄,那如萱公主也非小侄所愿,业已派人回家禀报老爷子,以期能够得到解决!”
看到祚晨的窘态,于献民更是笑的有些大声,“这次肯定是你小子意会错了!”微微一顿,又说道:“在你离家出走之后,姑父我就收到老爷子的家信,也没有太严厉的责罚之意,对你的性格和举止倒是褒赏有加!可见老爷子对你关爱至深……,至于老爷子可否解决皇上的赐婚,按常理推断……,很难!”
“那怎么行,如萱公主是李子钦的亲外甥,老爷子可以容忍仇家至亲嫁于刘家!?”祚晨有些着急,不由得直起了脖子,紧盯着姑父于献民的面部表情,都没有发现被笑声吸引进屋的表姐,已经走到二人近前。
“呃!”于献民没有想到祚晨反应如此强烈,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看看自家姑娘进屋,微微摇了摇头。
“父亲莫要撵女儿出屋,都在廊檐下站了半天,早已腿乏口渴……”于是撅起嘴,火红的衣服映照着粉脸,越发地比那娇艳的荷花更是生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