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程子强看报告,郎亦文、袁世江和孙元加三人继续闲扯。
孙元加一边陪着郎亦文等人聊天,一边还时不时的看一下程子强的脸色,如果程子强的眉毛拧起来的,他的心也就跟着悬着。其实论军衔,在这个房间里属程子强的最低,但是孙元加注意到,郎亦文等人对程子强敬重有加,他们之间甚至用名字相互称为,一点也不见外,因此孙元加知道程子强的意见是相当重要的。
聊了一阵天,会客室的门被碰的撞开,一个三十多岁穿军装戴眼镜的男子,手里挥舞着一张字条喊道:“这是谁写的?”
程子强站起来敬了个礼说:“是我。”他这话不是用华夏语说的,而是用世界语说的。
张寒凯一愣,胡乱回了个礼,也用世界语说:“你……?”
还没等他确切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程子强就先声夺人地说:“你没看见这屋里有军衔比你高的人吗?普鲁士军工学院似乎也是按军衔的。”
张寒凯又是一愣,这才把注意力屋里,看见了郎亦文等人,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着郎亦文很认真地立正,敬了一个礼。郎亦文慢悠悠地回了礼说:“其实只要不是正规场合,可以随便一点。”
袁世江见了,坏笑着对着程子强暗暗地挑了一下大拇指。
张寒凯和郎亦文算是尽了礼数了,又急切地问程子强:“你是新调来的军官吗?”
由于这次他用的是华夏语问的,因此郎亦文也听的懂了,就笑着说:“王贺上尉现在战伤未愈,等他好点了,我会派他经常过来看看,不过他不是你的手下,是我的特派员。”
张寒凯问:“那……那……你……你……王上尉……”孙元加见他着急,赶忙拖了把椅子来给他坐。
程子强转脸对着郎亦文说:“将军,看来张所长的很多工作都没准备好,是否多给他点时间准备,我们下次再来?”
郎亦文双手一扶椅子把手说:“也好,下次又来。”
张寒凯急了,忙站起来说:“将军,我还有……”
程子强一下堵住他说:“将军命令我写给你的条子你看了吗?”
张寒凯说:“看了,我……”
程子强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既然看了,就按将军安排的去做!”
张寒凯说:“是……可是……”
程子强说:“什么可是?你是所长,将军给了你这么高的军衔,你有人事权,如果你自己做不来,可以让别人去做嘛,孙所长就很合适做这项工作。”
在外人看来,程子强这个小小的上尉没由来的把益而高中校训了一顿,虽说打着将军的旗号,可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偏偏张寒凯这个中校却没辩解一句。
张寒凯平时恃才傲物,不管见了谁都抬着眼睛说话,现在这幅被训的样子,郎亦文还是头一次看见,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不能露出来,他站起来对孙元加说:“张所长是业务技术型干部,其他方面要你多费心了。”
孙元加受宠若惊,连连表忠心。而直至郎亦文、袁世江和程子强三人离开,张寒凯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在那儿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