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皇子不可能甘拜下风的,对着场中道:“故有孔融让梨,为兄今日就效仿古人,把先表现的机会让给皇弟,皇弟请。”
韩轩看着暗地里较量的两位皇子,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东宫之位最后花落谁家,现在判断还为时尚早。
皇帝对两位皇子的表现都很满意,有这气度就够了,只见皇帝颔首笑道:“互相谦让是好事,但也不能让大家久等了,就由函儿先来吧。”
“儿臣遵旨,”五皇子行完礼后,转身对着场中的人:“本皇子作的诗为‘饮酒’,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好一个逍遥自在。”
“五皇子果然才惊四方啊。”
场中的的士子纷纷奉承起来,不过这首着实是好。韩轩不认为这首诗是五皇子作的,以他现在与大皇子明争暗斗的心境,是不可能作出这等逍遥怡然的诗,肯定在以前在那的看过的。
大皇子神色有些不能平静了,要是被他比了下去,脸面也不好看啊。大皇子微吐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道:“下面由我来一首,题为‘赋乐’......”
“两位皇兄都好棒啊,”旁边的紫苋公主也拍手叫了起来。
与前面五皇子作完诗后一样,奉承声一片,不过诗却逊了五皇子的一筹。
只不过皇帝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只要能作出来即可,只见他笑呵呵的道:“两位皇儿都很有才华,但若把这作诗的心思放在政事上就更好了。”
“父皇教导得是,”两位皇子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父皇,这金科前三甲怎么只有状元参与赋诗而已,另外两人怎么不参加啊。”紫苋公主其实早就看见了韩轩,想到以前的事就好笑,只是她故意装不知道而已。
紫苋公主说完大眼直看着韩轩一眨一眨的,让韩轩一阵发毛,又不知道这公主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韩轩其实是不想跟这些士子争风头的,有时候太惹人注目也不是什么好事。而榜眼章程也不是那种善于争风的人,所以三甲也就一个状元参加而已。
紫苋公主的话一出口,场中顿时议论声有起,“是啊,这斗诗怎么能少了三甲呢”,“让榜眼和探花都参与”,“听说金科的探花才高八斗,样样精通”。
皇帝看这才看向韩轩与章程:“既然大家都想要你们也参与,你们也一起来的,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你们的才艺。”
韩轩与章程见皇帝都下令了,只能领旨赋诗,首先是章程先来,作了一首“进酒”,平平淡淡,也附合他的风格,但叫好声还是很多的。
然后到韩轩,此时韩轩也多饮了几杯,脸色略显红润的对着场中道:“本探花就在榜眼的诗题上加一个将字,‘将进酒’。”
然后抓起一个酒壶直接喝了几口,酒壮胆豪言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探花郎之才华本皇子佩服,”五皇子直接拍着台跳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行为有些鲁莽,连忙对着皇帝请罪:“儿臣唐突了,请父皇降罪。”
皇帝没有怪罪他,只是摆摆手,皇帝没见过韩轩作诗,没想到这韩轩文弱之身能作出如此豪诗来,顿时想到以前金戈铁马的场景,豪情也被激发来,站起来大声道:“大赏,至于赏什么......”皇帝顿了下,然后抓起腰上佩戴的一个玉佩:“朕就把这随身的玉佩赐予你。”
宴上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连两个皇子都有些眼红了,皇帝的随身玉佩啊,那些没参与作诗的士子顿时后悔连连,捶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