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是,是车骑将军的,的兵……侯,侯爷……”
“滚!若有下次,本侯必斩尔等狗头!”刘封怒喝着打断这名瞳孔无限放大的小校那战战兢兢的回话,几个字,便足以知道足够的讯息了。
那名军头如蒙大赦,顾不得胸口撕心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向远离刘封的方向跑去,嘴中还忙不迭的发出讨好的声音:“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还没跑出几步远,“嗖”了一声,飞来的一支羽箭将这名死里逃生的军头钉在墙上,箭长三尺三,外露半尺,箭尾还在不住的打颤!
刘封瞳孔一缩,凝神瞪视着前方,一名紫金盔亮银甲雄伟将军领着一彪人踏马走来,虽在几十步远处,眉宇中的傲气却分毫纤露,斜挂着望天弓,手中方天画戟,晃着yīn冷的光芒。
“吕布!”刘封打了个突,烈ri炎炎之下,竟似一下子堕进了万丈冰窟之中,yīn寒彻骨,一道凌厉的杀气有如泰山压顶,令他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竟是并州独狼!
“朱虚侯竟然认得区区在下!”吕布嘴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封,好整以暇的道。坐下黑枣马亦是一时雄骏,不紧不慢的向刘封逼来。
刘封危然不动,却是动弹不得,一阵窒息的胸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任着眉头热汗顺着眼眶滑下,倔强的回视着吕布,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借着片刻的疼痛清醒的过来,冷冷的道:“吕将军有何见教!”
这短短的七个字,却几乎榨干的刘封一生的jīng力,也就在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说话亦有这么艰难的一刻。
他也不怀疑,吕布若是借机对自己动手,自己绝无可能挡得住!
鹰眼如电,吕布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sè,傲然笑道:“岂敢!某奉令诛杀阉宦,只不期在此撞着朱虚侯雄威罢了,却不似侯爷这般的清闲。”
说话间,吕布已然打马与刘封相错而过,“啪”!
“吁嘶嘶——”一阵人仰马嘶。
全神戒备的刘封不防吕布突的一手击在自己肩头,半个身子登是一麻,耳边传来一声放肆的长笑:“某去也!哈哈哈……”
刘封狠狠咬着牙,生生的制住了手中躁动的长刀,却制不住坐马的连连后退。
“混,混帐!”一直面sè煞白强忍着抵御着吕布冲天杀气护卫在刘封身侧的徐山再也忍将不住,“哗”了再度拔刀出鞘,冲着吕布怒骂道,却也制不住坐马的打颤,连连后退。
“回来——”
刘封急呼,却只徒劳的伸出了手,一道闪电飞过,“哧”——
“在某面前亮剑的,只有死!”吕布瞥了强按着长刀的刘封一眼,挑衅的道,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条优雅的弧线,带出一条长长的血暴,回复了安静。
一个高大的身影轰然倒下。
刘封双瞳一紧,颤抖的双手也冷了下来,盯着吕布那飘逸的身影,他发誓,他这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烈ri之下,徐山不甘的瞪直着两只铜铃大眼,再无声息。
“公子……”郝勇一手柱着长剑,单膝跪在徐山身前,红着双眼望向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