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老大人或许不知道,奴虽身为阉宦,本因于宫中老死即可,但却偏爱武事。奴在进宫净身之前。还是像侯爷这么的大丈夫呢!哈哈!”虽然蹇硕笑着,但却掩盖不住眼眶里那一滴的悲凉。
刘范听了,不禁同情起蹇硕来,是啊,要是不净身进宫,恐怕现在蹇硕已经驰骋疆场了。在史书中,也明确记载了蹇硕身材高大威猛,身为一介阉宦,却擅长武事,并且有指挥军队的天赋。后来汉灵帝建立西园军,就是以蹇硕为最高军事长官,这其中未免就没有蹇硕自身能力的原因。
蹇硕苦笑道:“奴平生最向往的,便是像侯爷一样,征战沙场,建立不世功勋。但奈何奴年少家贫,父亲又因瘟疫而撒手人寰,只留下奴与母亲相依为命。次年,家乡大旱,世家兼并田地,奴为侍奉母亲,无奈只好进宫。奴进宫,不能如侯爷一样为国征战,但听闻侯爷年少而建立奇功,心中仰慕不已。又得知赵忠暗中支持侯爷,所以奴便不请自来了!”
听完蹇硕的话,刘焉不由自主地道:“蹇常侍真猛士哉!若非在宫中侍奉皇帝,或许早已领军一方,为万户侯了!”
“谢大人抬爱!”蹇硕道。
不仅刘焉相信蹇硕,刘范也相信。所以,没了疑心,刘范便道:“子楷在此,再次感谢两位常侍的救命之恩!待条件合适,必定慰劳两位!”
“谢侯爷!”赵忠和蹇硕道。
刘焉道:“皇帝指派张让为钦差,这张让非等闲之辈,若他果真如赵常侍所说,游走于两方之间,而谋取私利,犬子又将如何?”
赵忠奸笑道:“不瞒老大人,我二人今夜前来,不仅是告密,更有帮助侯爷对付张让的方法!”
“请常侍指教!若果真有效,某愿意再给两位更多的赏金!”刘范有的是钱。
蹇硕笑道:“谢侯爷!对付张让很简单。奴听闻张让有一八十多岁的老母侍奉在堂,又从长兄家里过继了一个儿子!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孝之始也!张让净了身,就是毁损了身体,愧对他母亲,于是他侍奉母亲极为孝顺。其孝顺之举,不下于因孝而名的尚书郎袁绍!”
刘焉懂得蹇硕的意思。赵忠也奸笑道:“蹇常侍说的不错!这张让啊,不仅极为孝顺,更是溺爱他儿子!老大人和侯爷也知道,我等都是阉宦,是没有根的人,不能传承祖宗香火。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让得势之后,开始惦记无后这一点来。他好不容易劝说他兄长给他过继来一个儿子,他母亲也喜欢孙子,所以张让是将他兄长的儿子视为己出,对其是百依百顺。”
说了这么多,刘范也懂得了他们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