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陈俊楠说道:“恭喜将军此役大胜而归,虽折损一百骑兵,却重创飞凤寨士气,将军之功,陈某铭记在心,它日缴平匪患,我必重赏将军”。
“卑职甘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何谈功绩之说”!
“不知将军可伏获战俘”。
“禀主公,共活擒战俘十人,以草绳捆绑,立于门外”。
“李将军真是立下大功呀!我们正缺飞凤寨的消息呢!把他们一个一个给我带进来,我要亲自审问这些匪人”。
不多时,便有一个手拿短柄大刀的士兵押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百姓走了进来。
“这就是飞凤寨的土匪”?
李志回道:“正是”!
陈俊楠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慌恐的老百姓吼道:“姓氏名谁,那里人士,为何当飞凤寨的土匪,一五一十,如实招来”!
这个土匪竟然一下子吓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说道:“小人刘小七,是河北人士,因旱灾严重,本想逃往汉中,有口饭吃,却在半路遭受土匪,财物粮食为洗劫一空,而后便在飞凤寨当了土匪”。
“飞凤寨共有多少人马”?
“小人不清,但五六千应是有的”。
“你们为什么下山,平日里你们都在那里设伏”?
“禀大人,我们平日里都在路经要道设伏,专门打劫过往客商,今天本是要去四周村庄抢劫粮食的,却有人捷足先登,把村里的粮草收购大半,最后我们才动了歹念,打算抢劫粮队的,可谁知骑兵好生晓勇,只一个冲锋就把我们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但是我们不敢退缩,山寨命令,临阵退缩者斩,我们靠着弓箭和刀枪与全身铠甲的骑兵血战,我们来了二千人,伤亡大半”。
“你们山寨也缺粮了”?
“回大人,听闻山寨粮草只够十天左右的用度”。
“听闻你们飞凤寨擅驱野兽战场撕杀,今天怎么没有见到”?
“禀报大人,碧月寨主拥有法术,擅驱使阴山野兽听命于她,但这些仙兽大人的命可比我们的命金贵多了,自然没有随我们下山”。
“仙兽大人何讲”?
“禀报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飞凤寨十分邪恶,小人虽为飞凤寨的土匪,却是被逼无奈走的下策,飞凤寨寨主碧月,身高九尺,身壮如牛,青面撩牙,爱生食人肉。手下三名统兵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飞凤寨把人分为三等,一等为人。二等为狗。三等为菜”。
“这是何解”?
“一等人最凶,皆杀人不眨眼之徒,他们便是飞凤寨真正的土匪,他们以杀人为乐,强抢民女,以人肉为食,他们的眼睛都是腥红的,好似魔鬼附身。一等人大约有数百。二等人为狗,便是小人这般,作一些作杀劫抢的勾当,我们即是打手,又是苦力,不敢食人肉,也不敢反叛一等人,二等人大约有三千之众。三等人皆是老弱妇孺和生性怯懦之人,他们不敢杀人,更不敢吃人,他们只能沦落为菜人,是等着被吃的牲口”。
“什么”!
刘小七说完,屋中之人皆脸色惊变,李志站起身“噹”的一脚,就把刘小七踹翻在地,从身边士兵手中抢过大刀,就要砍这个刘小七。
“将军住手,将军莫要动怒,这刘小七也是贫苦的老百姓,只是被逼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至少他还是人,请将军不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
李志举起的大刀,缓缓放了下来。不住的喘着粗气。
“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在带进来一个”。
这回又是一个刘小七翻版,陈俊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根本没有任何隐瞒,这让陈俊楠精通各种现代生理、心理逼供招式无处发泄。
“李将军您车马劳顿,占且下去休息,晚上我们众人在商议此事”。
李志站起身“末将告辞”!
晚饭时,陈俊楠、关羽、紫虚、王忠、李志、聂壹、张辽皆坐于陈俊楠屋中,围桌而坐,一边斟酒一边商议对策。
陈俊楠说道:“诸位将军幸苦了,今日李志将军建下奇功,不止解决了我们粮食问题,还抓获了十名飞凤寨的俘虏。飞凤寨十分邪恶,有为沦理,以人为食,逼迫百姓自相残杀,同时也确认了飞凤寨寨主会妖法,擅驱野兽,不好对付呀”!
李志说道:“主公之言拗赞末将了,今日我护送粮草回庄,便遇到了这群山匪,皆是一群忍饥挨饿的普通老百姓,末将率二百骑兵,杀退山匪,手下折损了一百多名骑兵性命,还望主公不要怪罪”。
紫虚说道:“李将军真乃神勇,何谈怪罪之理,只是这飞凤寨如此行事,让我们怎么痛下杀手呢”!
关羽冷冷道:“作乱范上,抢劫百姓,皆该沦斩,望主公不要心慈手软”。
王忠也抱拳道:“飞凤寨的这帮畜牲,都没有人性,就算他们不吃人,看着同胞被人分食而视略无睹,皆是死罪”!
陈俊楠见聂壹没有说话,便说道:“聂将军为何不言”?
聂壹一声长叹,“百姓之苦难言也!似想天下间,还有多少这样的惨剧发生”!
陈俊楠说道:“聂将军所言及是,这些百姓都是被逼无奈下才作出这等祸事,我想他们罪不致死,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放他们回飞凤寨,到时我们攻打飞凤寨时,可以里应外合”。
紫虚轻声说道:“只怕一日为匪,终身难以归正,放了他们,他们必将我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飞凤寨”。
王忠说道:“老道所言正合吾意,绝不能放”!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那么就关押他们在我们庄园里,看他们日常表现吧”!
紫虚说道:“主公!贫道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请道长明言”。
“飞凤寨缺粮,正是我们大好时机,我们不如把飞凤寨下山之路封死,来个瓮中捉鳖。如果飞凤寨没有了粮食必定会大乱,到时我们一举攻下飞凤寨”。
聂壹说道:“瓮中捉鳖是好计,只是飞凤寨人数众多,我们根本困不住他们,我们不如把此计微微改动一下,来个围鳖打援启不妙哉”!
陈俊楠沉吟了一下,轻轻拍了一下掌心,“真乃妙计也”!
关羽和紫虚也是微笑着点头。
王忠皱起眉头,“怎么围鳖打援,我怎么听不懂”?
陈俊楠缓缓说道:“此计之妙皆在这个围上,似想飞凤寨派兵去抢粮草,我们正面不敌,可以在他们身后设陷井埋伏”。
紫虚接口道:“抢粮的士兵,必会上山寻求支援”。
关羽扶须轻笑道:“这援军便是飞凤寨最精锐的士兵,就是他们以人相食的畜牲。他们只有数百精锐,我们足可以用我们的精锐与他们打个旗鼓相当,到时关羽亲率战士与飞凤寨决一死战”。
陈俊楠说道:“抢粮的士兵没有了援军,便不能久持不下,最后只能放下刀枪,投降我们。而关将军之能,必将飞凤寨打得落花流水。待他们死得死,逃得逃,便是我们与飞凤寨最后决战之时”。
众人一起称快,把酒言欢至深夜。
陈俊楠借着酒意说道:“众将军不如与陈某卧膝长谈,今夜同顷同眠如何”?
李志笑道:“谢主公美意,不过家室在盼末将共眠,束末将不能侍奉”。
紫虚笑道:“贫道需静坐,望公主成全”。
王忠说道:“俺爱打酣,酣如雷动,恐怕我睡着了,你们就都睡不着了,我还是回房自己睡吧”!
最后只有聂壹没走。
陈俊楠突感好笑,这个平时最严肃的聂壹却没有走。
聂壹脸色一红道:“主公挽留之意,末将束难从命,末将不走,是有话要讲”!
陈俊楠立即说道:“爱将不必多礼,有话不妨直言”。
“围鳖打援之计甚妙,但有几个缺点,一,我军新招募的士兵,多是饥饿百姓,没有战斗力。二,困狼之战,必让敌军心生放手一搏之心,正所谓哀兵必胜,如果敌人抱着一死的决心和我们撕杀,只恐我军危矣。三,敌军精锐与百姓掺杂,不容分辨,只恐我们设伏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擅杀之匪,这样的结果恐怕我们谁也预料不到”。
陈俊楠闻言,酒力一下子清醒大半,“爱将所言及是,为何刚才不言呢”?
“末将深知军心士气之说,如若我当头泼下冷水,这将军的士气受损,试想军士的士气又如何高涨”。
“以聂壹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行事”?
“可出精锐之兵,埋伏山野之中,派机灵哨兵查看飞凤寨下山路口,如若发现飞凤寨出动人马抢劫粮草,即通报精锐士兵,劫下粮草,切不可围困。待我们几场胜利士气高涨,飞凤寨士气低落时,我们便以逸待劳,等待飞凤寨与我军野外对垒”。
“聂将军此计甚妙,就依将军之见”。
“公主英明,聂某告退”!
第二天,陈俊楠吩咐聂壹训练精兵,精选出五百骑兵,五百弓箭手,听命于聂壹调潜。
李志训练新招募士兵,关羽开始亲自传授张辽武艺。紫虚和王忠四处招兵买马。
聂壹每日亲率一千精兵,去寨外训练冲杀与战阵。并精选出二十多名擅于攀树奔跑的哨兵,监视飞凤寨各下山路口。
一晃六天过去了,陈俊楠的李家庄以经建筑的初具规模,听闻汉中西门城外李家庄有善人广施粮草安置灾民,闻消而来的灾民越来越多,整个李家庄以安置灾民近万人,李家庄也在不断扩大面积,紫虚和王忠每日招募的乡勇也越来越多,都知道祥龙的善名,都愿意投于他的门下当兵。日子就这样红红火火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