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命士卒以毒酒赐之”!
杜袭摇了摇头,一抱拳说道:“肯请看在主公世代有恩于白水县的情面上,请司马先生为主公进言,以声东击西,旁敲之计献之”。
司马朗皱着眉头,“杜老先生献计,为何要让我司马朗开口”?
“司马先生雄才伟略,自然可以劝说我家主公依计而行”!
司马朗微笑着看着杜袭点了点头。“不知此计有何妙处”?
“汉中军士赴宴,兵临城下,城外扎营,这粮草必是我白水城供应。因为汉中以然缺粮,此次就是来吃饭的。供应粮草时,可分三个阶级分配饭食。一等为贵,有酒有肉。二等为素,清淡简食。三等为仆,只予淡粥。以我白城并不富裕为由,请众将军吃宴也分三等酒宴。一等为宾,摆迎宾宴。二等为客,摆家常宴。三等为奴,摆素食”。
“这是何等计谋?让我家主公小气待客,他陈祥龙就能自己走了”?
“非也!是让汉中的军士,互相猜忌不和,我白水便可获胜”。
司马朗此时才缓缓点头。“杜老先生妙计,我定当劝主公采用”。
杜袭对司马朗一抱拳,这才离开。
陈俊楠行军千里,终于来到了白水县,远远便可见城墙高垒,城头插着数百支徐字大旗。
陈祥龙命士卒安营扎寨,并派小侍进白水求见徐他。
徐他站在城头,高声赫道:“大胆陈祥龙,贼胆不小,竟然不负靳请罪?还兴起无义之师,难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意”?
陈俊楠望着徐他,冷冷一笑,高声喊道:“我陈俊楠顶天立地,不作亏心之事,焉有罪乎”!
徐他厉声道:“以下犯上、忤逆作乱之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纲五常,等级森严,天地君亲师,不可逾越的鸿沟。今陈祥龙夺赵范之位,纵容昔日赵范旧部,高览与宋忠,谋害吾好友赵范,难道你还有说辞”?
宋忠满脸堆笑,高声说道:“我主祥龙公,用八千两黄白之物损得汉中县令之职,如何说得是夺赵范之位?我主祥龙公一直停留洛阳,救济难民,更是携数万灾民予汉中落户,近日方归,更是不曾与赵范相见,何来谋害一说!吾与高览确是赵范旧部,但赵范至百姓于水火,黎民于苦难,我俩早以蒙生去意。正是此时,祥龙公举起义师,讨伐飞凤寨,这天大的善举,世人皆知,唯独你徐他装作不知,血口喷人,可有佐证”?
站在徐他身旁的司马朗,缓缓说道:“利齿宋忠,心肠歹毒,赵范与你本是主从关系,对你不曾有一点亏待,你却作出这种背主弃义之事,还敢在众目睽睽之前,口出狡辨之词,还有没有廉耻”?
宋忠笑道:“世人皆知司马朗英俊箫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是男人的典范。不过至于这廉耻一说,小弟只能羡慕司马兄的份了。今日不是你我论谁是谁非之处,赵范的去向,我与高览皆不知晓,我汉中军士也皆不知晓。不过我们不远千里来到白水,难道徐公不尽一下宾主之仪吗”?
宋忠说完,汉中所有军士同呼,“千里赴约,只待宴席……千里赴约,只待宴席……”!
三万热血男儿,同呼一个口号,气盖山河,徐他脸色不由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