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您安心休息,臣必定保得陛下周全。”董卓将刘辨和刘协都抱上了龙床,躬下了腰向两人行礼。
刘辨和刘协此时看着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明明只是一夜之隔,却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想起了昨夜那惊心动魄的艰辛,一个又一个的生离死别,两个少年的眼泪立刻涌上了眼眶,不住的在眼中打转,随时都可以滴落下来。
刘辨忍着满眼的泪水对董卓表示了谢意,董卓领着凉州的众将出了宫门,两个少年这才放下了皇室的尊严,为了这场大难的平息相拥痛哭。
“岳父,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行事,现在告发袁隗的诡计肯定是收效甚少,甚至会陷入袁隗的设计中被反咬一口,可是假如袁隗要对我等做些什么,这区区三千兵马,可实在是危险啊!”听着宫内传来的隐隐哭声,李儒丝毫没有在意地对着董卓说,虽然此时表面上看起来是粉碎了袁隗篡位的计划,但是也把西凉置于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董卓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草原上的猛兽才会有的凶狠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阴冷地说:“先稳住阵脚,老子跟袁隗这个老东西杠上了,叫他看一看我们西凉人的手段,哼!”
“李傕、樊稠。”
“在。”
“你们二人领着我们这三千人马日夜更换服饰,装作每日都有我西凉军队进城的样子,现将局势拖到的大军前来。”
“领命!”
李傕和樊稠带着对这宫殿的痴迷和不舍转身而去,飞快地上马,出了皇宫。
董卓发布了这个命令之后回过头来对李儒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拖到西凉的大军前来,届时就有了和袁隗老东西对抗的资本,现在,文优啊!”
董卓拍了拍李儒的肩膀:“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如何帮助陛下恢复朝纲,治理好这个洛阳。”
李儒深深地点了点头,西凉一脉素来文人稀缺,现在涉及到了政事,这个重担也只能落在自己的头上,可谓是任务艰巨。
李儒看见了一边站立的张辽,心中一动,说:“不如张将军也一同来商议吧,武事交由几个校尉也就够了,毕竟我西凉军想要压住这中原军队还是很容易的,只是这政事百废待兴,缺人得紧呐!”
张辽点头对李儒说:“愿为大人分忧。”
“哈哈哈……”董卓笑着对张辽说,“放心,你的武职还为你保留,只是暂时地帮一帮文优罢了。”
张辽也对这董卓一笑说:“文远并无此想法,不过还是多谢州牧考虑周全了。”
站在董卓面前的张辽心中满是豪情,现在自己的才能终于有了施展的地方,董卓确实是一个值得辅佐的人,“小布,阿顺,你们什么时候来洛阳啊,我一定要好好地劝你们来董卓这边和我一起建立事业。”
就在吕布、高顺忙着赶路,张辽忙着处理洛阳在大火之后带来的诸多事项时,洛阳边郊的一个茅草屋前。
“梆梆梆……”
“卢植,赶紧给你郑爷爷开门!”郑玄此时气喘吁吁地对着草庐内放声大喊着,身上的文士服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君子持礼,如星辰在位,日月更替,万古不改,妄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竟然如此有辱斯文!”卢植一边用着他特有的方式痛骂门外的郑玄,一边快速地打开院门,放门外的郑玄进来,好好向他询问一下自己已经等了一夜的消息。
“我靠!”饶是卢植这样的好修为,看到了郑玄现在的样子也不由得惊叫出声,“你背上……!”
郑玄对着卢植神秘地一笑,说:“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