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点左右,朱芝琪带着府中的一个丫环,来到了东码头附近的一间纺织社,朱芝琪不知什么原因,对于这种纺线织布的事情突然感起了兴趣。
纺织社里基本是女人,所以负责保护朱芝琪的卫兵只能远远的看着。
只是,卫兵们并不知道,这家纺织社有一间后门。而且这家纺织社的老板已经于日前将生意盘给了他人。朱芝琪来这家纺织社学纺织,是头一天下午说好的。本来说,这一切都没问题。但恰好朱芝琪被跟踪了,所以这纺织社便被转了手,同时给朱芝琪布下了陷阱。
为了逼真一点,所有的员工都没有变,只是老板一个人变了。
因此,朱芝琪到纺织社后,接待她的是一个新老板,好在这个老板是个女人,让朱芝琪觉得此行更加稳当。看这女人年轻的样子,朱之琪还想与之多多交流。
交流?好啊。朱芝琪没提出来,老板就主动端来了茶水,点燃了熏香,然后老板也喝着茶,与朱芝琪聊一些纺织的趣事。
无论茶水和熏香,都含有药物。所以,两人大约进屋一刻钟,就着了道。
很自然地,丫环被留在那间屋里,而老板还好心地给其盖了一床被子。至于朱芝琪,则被送上了后门的一辆驴车,那辆驴车似乎才上过油一般,行驶起来除了驴的蹄声外,车子一点声音也没有,有如幽灵在行进。
大约一个小时后,朱芝琪的丫环醒了。因为老板给她盖了一个被子类的东西,所以丫环醒了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在自己全身摸一摸,女人都怕在睡着时被别人占了便宜。
这一摸之后发现自己是完好的。于是,丫环便东张西望,自然,立即就看到了她的小姐朱芝琪留在现场的一个手提包,朱芝琪作为在上海滩读书的洋派女子,出门挎个手包是很正常的打扮。
“啊——”丫环顿时惨叫起来。
在远处的卫兵听见丫环的惨叫,立即飞也似的冲向了纺织社。这时,他们才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最重要的是保护主子的安全。
“怎么回事?”一个卫兵推开丫环所在的客厅的门问道。
“小……小姐……不在了!”丫环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哭,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卫兵头子示意另外两人四处找找,而自己则和一个卫兵留下来审问丫环。
丫环喝的茶以及那个熏香,都是迷药,但也仅仅是迷药,并不伤害人的脑子,所以丫环的记忆十分清晰。将来这儿以后的情况全数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昨天接待你们的老板是个男的,而今天则变成了女的,而你们并没有看到那个男的?”卫兵发现了重点。
“是的。”丫环点头道。
“那个女的说她是那个男老板的表妹?”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也没往它处想。”丫环此时哪还不知道发生了大事。
“头儿,纺织社有一道后门,门口似曾停留过一辆驴车。但是,驴车已经走了。”此前去查看的两个卫兵加来了。
“张三,你和小丽留守这儿,我和李四两人去追,王五,你回去告诉大人,叫他再派人过来,就直接说小姐不见了。”卫兵小头目当好安排道。这时,不是逃避责任的时候,必须尽全力把小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