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此事与众人无关。”
梁洪武坚持,身边的李福也不禁就此站了出来。
“如今唐家堡易主,堡中安危全系主公一人。身份与之前不同,如今断不可只身犯险。想得堡中钱粮足备足可支用半年,更兼城池稳固足抵群贼。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即便敌众我寡破敌亦不难矣。”
闻听众人之言,梁洪武心中虽然宽慰但却仍旧坚持己见。
“诸位所言虽然理由充分,然而此番祸端仍旧皆因洪武一人而起。为保唐家堡上下军民,洪武愿以只身之力前往破敌。如今我意已决,诸位倘若还认我这个主帅便请依令而行。”
“这……”
看到梁洪武态度如此决绝,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正在此时,又有探马来报。言彼军远来并未急等攻城,而是遣人下了书信之后大军在距离城郭不到十里处驻扎下来。
“敌军遣人下了书信?拿来我看。”
唐靖缘一声吩咐之下,家将已将敌军士卒所下的书信递了上来。
唐靖缘结果书信,随即展开来看。但见他眉头深锁,随即也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并且再度目视梁洪武。
“怎么样了?”
面对唐靖缘的一脸深沉,梁洪武就只是充满淡然的问了句。
“和兄长分析得不错,所来人马果然就是公孙渊的军队。而且为首的统兵将领非是旁人,正是大将军卑衍。”
“嗯~果然不出所料,且将书信拿来我看。”
梁洪武一语既出,唐靖缘随即递上书信。洪武展书观看,但见书信之上写的明白。其意明着发兵是为捉拿梁洪武与唐靖缘二人归案,实则完全是为了劫掠唐家堡而来。书信之中写的明白,那就是希望唐家堡主在献上两个通缉贼子之外还要将堡中全部的钱粮就此上缴以充军用。虽然说是战后必当奉还,实际所谓的借用无疑就是强取而已。
看罢了书信,梁洪武一声冷笑的同时随即也让唐靖缘将书信传与唐家堡的众位家将。唐靖缘无疑明白了梁洪武这样做的用意,在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也按照梁洪武的指示将书信传于众人。
既览书毕,刚刚还饶有担忧的唐家堡中人如今无疑都转忧为怒。想得这唐家堡的产业能有今天不过是众人一起努力的结果,如今只凭对方的一句话便要拱手让给他人试问这样的结果又有谁人能够答应。
众人为之震怒的同时,原本四分五裂的想法也一下子就此统一起来。随着熊熊胸中燃烧的怒火,刚刚还对梁洪武等人夺取唐家堡充满仇视的唐家堡人如今无疑也已经就此和唐府中人统一了战线。
眼看时机成熟,梁洪武在微然一笑的同时也不禁再度呼唤众人。
“将士们,如今凶徒在外以致万民涂炭。我等只有进路而无归途,为今之计却只有上下一心、同心协力方能克敌制胜。想得唐家堡十数年的基业,能有今日的辉煌无过于各位的努力。试问又岂能凭借凶徒的一封书信,而让我们将这多年累积的丰硕果实一并拱手让与他人呢?”
一语既出,众皆愤慨。加之唐靖缘、李福、严崇礼以及唐府家将的相互辉映,原本势成水火仿若散沙般的两家人他们的心赫然已经聚在了一起。
眼看自己设计有成,梁洪武不禁看着唐靖缘淡然一笑。唐靖缘充满敬服般的再度点了点头,同时也看到梁洪武赫然正色了自己的态度。
“众将听令~”
梁洪武一语既出,众人已是齐声山呼。
“且将信使拿下斩首以血祭旗,人头悬于北门。全军各部分做准备,少时敌至便随我出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