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靖缘沉默,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兄长之心,弟能够理解。然而如今卑衍气衰,突袭足可一战而擒。兄长带上些军马同往,只为给兄长伟业奇功多添一些保障而已。如此兄长也都不肯依从,小弟实在不能理解。”
“兄弟自从跟随我来,哥哥脾气秉性你应该小有了解。大事面前不拘小节,兄绝非好大喜功不计后果之人。”洪武缓缓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细心劝慰起来:“弟之所说,兄何尝不知?然而未经训练反为所误就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卑衍兄长并未放在眼中,只是卑衍去后却当如何弟可曾想过?”
“这……”
闻听洪武所言,靖缘再度沉默。
“卑衍大军,如今士气已尽。兵败将亡,不过朝夕而已。然而彼败退后,公孙渊必然亲自前来。想我唐堡上下,如今可用之兵不过三百。此我等全部家当,不能就此尽废。兄所考虑,能省则省。因为人打光了,我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洪武之言甚是平稳,靖缘闻言却不禁就此感动落泪。
“兄长一切皆为他人着想,可否替自己也想一想?如今只身犯险,以单骑之力去挡卑衍两千余众。弟心中担忧,恐兄长……”
“哈哈哈哈~弟想得太多了,兄非舍身犯险之人。若无一定的把握,定然不肯设计这样大胆的战略。弟好生守住唐家堡,兄去去就归。众人且在此准备庆功宴,待我回归。”
言毕挺戟上马,驰骋出城而去。
却说卑衍败退,洪武虽然率军只追了他十里地,但卑衍心中畏惧却直奔出二十多里地才就此被身边部将止住了战马。
“将军,敌军并未追赶,如今已经回去了。”
“已,已经回去了?!?”卑衍伏在马背,仍旧惊魂未定:“我,我头尚且在否?”
他身体战栗,同时也不禁伸手摸头发现自己人头尚在这才放下了心。
“将军,现在我们……”
“唉~不知这黑马小将是何许人也,怎得并没有听说有这号人的存在?一把神戟一匹战马,果然厉害、果然厉害啊。”
“听说他名唤梁洪武的,身世背景皆是不详。”
“唉~唐家堡有此人在,不易取也。”
卑衍一声长叹,随即帅残军回营。于后清点人马,才发现此一战三千人马几乎殆尽近千人。一时间心中惆怅,想起公孙渊的脾气不由得心中惧怕到不知如何向他前去交代了。
简单的吃了口晚饭,卑衍遣散众将各安其就随即独自在自己营中喝起了闷酒儿。本想就此想个主意,却不料主意没有想到自己酒却喝得多了。一时间昏昏沉沉不禁就此在帐中睡下。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忽听得耳边人欢马嘶之声就此传来。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骤然翻起身来。此时酒意未醒,头脑尚且昏沉。但见恍恍惚惚的账外一片火光,营中军士的喊叫不绝于耳。
“怎,怎地了?!?”
他大惊失色之时,账外军士已经闯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梁洪武单骑闯营势不可挡,坐下宝马飞跃营寨踏入其中。如今单人独骑,已斩杀我上将军卒近百。众皆畏惧不敢挡,如今已奔中军而来。”
“什么?!?”
卑衍闻言大惊,随即晃晃悠悠的抄刀在手便出营寨。
刚出帐门,迎面正遇一人挺戟纵马而来。卑衍见正是梁洪武,酒意未醒却也吓得魂不附体。身边军士欲拦阻,洪武马快即到,当即手起一戟将那军卒刺死。卑衍身子晃晃悠悠,手中大刀尚未拿得稳便已被洪武单臂擒得按在了宝马‘一盏灯’的马鞍之上。
众军之前并未防备,故此才让梁洪武得了便宜。如今部将整军而来,但见梁洪武便率军追赶。
洪武见大事已成,却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恋战下去。当即拨转马头回走。营门十余军士拦阻,皆被洪武挥动神戟诛杀。此时寨门已关,洪武纵身跃马‘一盏灯’赫然腾空而起仿若飞了出去一般。
众军追赶不上,却也唯有望而兴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