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弟当随兄并严崇礼亲往去办。毕竟解救民众我们靠武力可以办得到,但若是煽动军民还需要兄弟你的巧言舌辩之功啊。”
“兄长这是哪里的话?莫非在挖苦我吗?”
唐靖缘一脸尴尬,兄弟二人随即相视而笑。
少时笑罢,洪武再度正色了自己的态度。
“招揽民众扩充士卒,此不过与兄弟议事的其中之一原因而已。更为重要的原因,还在后面。”
“哦?兄长请讲。”
“嗯~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隐藏在民间的统兵治世之才,兄也想就此揽为己用。想得兄久居山林少问江湖中事,这漠北襄平附近到底还蕴育隐藏着多少人才,兄弟祖居这里必然比我更加了解才是啊。”
“原来如此,既是兄长这样一说,弟倒是就此想起一人。”靖缘缓缓松了口气,随即也不禁正色了自己的态度:“有一人才高八斗,祖居城外五十里的高家庄。此人名唤卢炳义,是曾经汉末朝中重臣卢植的近亲后人。只因董卓篡逆其太祖父便收拾了府中家当离开东都就此搬到漠北定居下来,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虽身怀不世之材却因未遇明主一直闲居在家成为一方的财主豪士,此人平生仗义疏财与先父也有莫逆之交。如今兄长既然求贤若渴,如此文武精通的将才何不亲往拜求呢?”
“嗯~如此甚好,但恐兄一介莽夫卢员外不肯出山辅佐。弟既然与卢员外有旧,今何不与兄一并前往求见却也图个事半功倍?”
“兄长既有恩命,弟便随兄长去走一遭。”
“如此甚好,你我且回帐中等候。想得崇礼兄弟和福伯他们早晨已经分别带了些人到山中围猎去了想来晌午必然归返,我们与他们约期下午一同便去。”
言毕与靖缘同归帐中叙谈。少时左右刚刚奉上了茶,却听到门外脚步急促的声音足有三四个人。洪武为之一怔的同时,却也不禁朝着大帐的门口看去。不想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洪武与靖缘两人都是为之一惊。
但见帐门挑起之时,三四个唐堡军卒居然架着严崇礼走了进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再看严崇礼的身上,原本出门前一身干净的衣衫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只见他的身上满是血污,如今伤痕累累居然像是被长枪一般的利器刺了不下四五处正还在向外淌着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严崇礼的一身重伤,梁洪武为之愕然的同时却不禁亲自下座就此将他扶住。
“崇礼兄弟,谁人将你伤成这样?!?”
唐靖缘随即也伸手扶住了严崇礼的另一边,同时也看到严崇礼重伤之下已经面色惨白。
“主公,某折了军威。还请……”
崇礼没有说完话,已经就此昏了过去。梁洪武随即请人将他带下去料理金创,同时不禁转首看向了带他进账的几位唐堡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