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笑,少时命军卒准备了礼单就此亲自送箔崖出了营寨便往魏军大营去了。
却说司马懿引大军前来,随即在距离襄平城以外的百里之地安营寨扎。
一路疾行甚是辛苦,如今大战在即为了调整好众军的状态司马懿随即命令大军就此修整三日再做进兵。这一日他正在营中料理公务,忽有军卒来报言有人就此送来了钱粮礼品来。
司马仲达为之一怔的同时,随即询问送礼者出于何方?军卒就此探问,之后言送礼之人主公名唤梁洪武的。如今大军驻扎钰连山,营外使者带着诸多辎重钱粮已经就此等候多时。
“梁洪武?!?”
司马懿闻听线报不禁眉头微蹙,同时轻捻须髯就此思虑。
“这个名字倒是并不陌生啊。”
“父亲忘了,我们经过北平城的时候那里的太守是对我们如何说的?”
身边长子司马师就此提醒了句的同时,司马懿随即也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乱世草莽,我曾在北平太守那里也听说过他的些许事迹。但闻此人能为不小,几番与公孙渊交战都处在势弱但终都以弱克强。就此看来,此人却也是个饶有胆略与将才之人,但不知我和他素不相识今日却为何遣使而来平白无故的送来礼物辎重呢?”
“父亲,恐其中有诈。不若就此拒绝,或者截下辎重斩了来使。”
身边次子司马昭已经赫然开口。司马懿捻髯摇头,当即一摆手做出了喝止。
“此事万万不可,想我大魏向来是礼仪之邦。梁洪武虽然乱世草莽不足一提,然而但听北平太守说这个人屡败公孙渊却也在如今的襄平百姓心中小有名气。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兼彼诚意而来岂有阻绝之礼?”
言毕就此起身,随即传令军卒将使者接入帐中。
少时箔崖入帐,虽是初见司马懿却待如上宾。少时酒宴摆上,席间司马懿举杯敬箔崖便仿若和箔崖是一对多年未见且相融以沫的朋友一般。
酒过三巡,仲达含笑停杯桌上。但看箔崖坐在次位仍就不提半个送礼的字,司马懿随即心中疑惑不禁眉头微蹙了起来。
“贵方使者,想得梁寨主素来和我大魏没有联系。如今只是初次见面,因何便送了我军这么多的辎重礼物啊?”
闻听司马懿所言,箔崖不禁轻摇羽扇淡然含笑。
“将军此言差矣。正所谓天下之地莫非王土,王土之民莫非王臣。我家梁寨主虽然生逢乱世,却也祖居漠北襄平。襄平之地归于我大魏,既是大魏臣民试问将军又何必说素来没有联系呢?只是我主与将军初次见面而已,何言无情仿若我们与我大魏国天壤相隔?”
箔崖一语既出,司马懿倒是有些惊讶。他但看这书生人的面相沉默少时,不由得就此大笑了起来。
“先生所言极是,如此说来梁寨主虽身居山寨这心中却时刻不曾忘记的装着国家喽?”
闻听司马懿所言,箔崖忍不住一声轻叹。
“生逢乱世,身不由己。若能做得良民,谁人愿意占山为王当个乱世匪类?只因那公孙渊为战事囤积钱粮而搜刮城中以及城外百里乡民,故此我家主公侠义这才率领军民揭竿而起反对公孙渊。只恨力不能及,故此为保众民以及辎重这才退入山中做了匪徒。如今虽然身在山中,心中无时无刻不想有得一天和众家民众回归故里。正所谓家业难弃,我等皆是众民。但凡一线生机,试问谁愿意就此困守在山中一辈子啊。”
言毕脸上饶有伤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