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一拍大腿,“嗐”了一声:“要不说您是头儿呢?太有先见之明了!”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狱卒“嗤”了一声:“肯定又跑去烂赌了!”
“去!”胡二立刻冲他不悦地说:“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个屁!”
狱卒李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先别提借钱!俺来问你,这个月的孝敬钱,你啥时候交!”
胡二立刻像是一只憋了气的皮球:“您在缓几天!总之这个月之内肯定给您交齐。”
“哼!一天到晚就他娘的知道赌!”狱卒李头儿甩手而去。
胡二见其他几个同事像躲瘟神一样的跑出去,十分的沮丧。忽然他看见那个年轻狱卒还在收拾东西,立刻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小哥儿!借俺点钱吧!十两不嫌多,一两不嫌少!”
那个年轻的狱卒到底年纪轻,有些面嫩,觉得直接拒绝了他,有些抹不开面子,他挠了挠头,想出一个借口来:“这事儿得跟俺媳妇儿商量商量!”
胡二楞了一下,纳罕地说:“你不是还没得媳妇儿吗?”
那个年轻的狱卒索性撕破了脸皮:“对呀!所以这事没得商量!”他转身走了出去。
啊噗!王定光笑喷了!
哥终于学会如何拒绝别人向自己借钱了!
胡二恼羞成怒:“笑!笑你娘个屁!看劳资不把你打发回你妈妈家去!”
他从墙壁上取了一件刑具,丁铃当啷地拎了过来,理正了一看,却是个铁脑箍,与西游记里齐天大圣孙悟空戴的脑箍倒有几分相似。他没头没脑地将铁脑箍套在了王定光的头上。
“你这小子到现在还被捆在这里,一定是个抠门儿货!”胡二气恨恨地手:“俺教你尝尝“盼佳期”的滋味!你就到地底下做个吝啬鬼吧!”他将铁脑箍两边的皮条绊住,用一根小木棍插在皮条绊住的扣里绞了一圈儿。
啊噗!王定光一口狗血喷了出来!
说好了不是来观刑的吗?怎么来真的了?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被那铁箍挤得十分疼痛,赶紧提醒他:“胡二哥!我刚进号房的那天晚上可是有给过你银钱的!”
“切!”胡二不屑地说:那点银子算个屁!”他恼恨地说:“你刚才居然敢笑话俺!你这种态度让俺觉得心情十分地不舒畅!”
王定光低头认错:“是是是!是我错了!”他又开解道:“男人嘛,总要心怀大度一些!”
“不对!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舒畅的时刻!”胡二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还敢在这种时候触劳资的霉头,今儿算你倒霉了!”说着,他又将小木棍紧了一圈儿。
王定光只觉得铁箍被勒进了脑袋了,痛不可当!他求饶道:“是我错了!你快放了我吧!你对我用刑,听我惨叫,只会让你心情更加不舒畅,这可不符合养生之道啊!”
“你又说错了!”胡二哈哈大笑道:“何以解忧,唯有虐人!”他又将小木棍绞了一圈儿。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狗血!
你妹呀!这货真的是神经不调了!他怎么不神经短路而死呢!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快要像莲花一样裂成八瓣了!他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像雨点儿一样“滴滴答答”往下掉!
王定光尖声叫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很简单!给银子就放了你!不给银子,就等着脑袋开花吧!”胡二恶狠狠地说:“你就是生铁打成,劳资今天也要把你挤出水来!”说着,他手上加劲,又慢慢地将小木棍紧了一圈儿,他喋喋不休地说:“劳资今天在赌馆输了这么多的钱,你还敢嘲笑俺!真是个欠收拾的货!”
王定光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疼痛!两只眼睛慢慢凸了出来,他甚至都可以看见自己的耳朵了!这视角绝对超过两百度了!
就在王定光快要痛死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乍现!
这小子好赌?哥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