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生陷入了这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长生胳膊上的痛感越来越重,我低头一看,沾着血色的皮肉好像要溃烂一样,这血婴原来根本不能沾身,长生天生纯阳命,被抓了一下尚且这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半边身子都会很快溃烂掉。
我没多想没入了长生体内,用自己尚余的灵力替他抵挡这血婴毒的侵蚀。
就在这时泛黄的水面上隐约有几条带着符文的铁索若隐若现,那是巫咒的古术,可以暂时锁住河面,此时宽阔的河面像是生出了一道沟壑,把棺材板困在中间,团团打转,我们如一叶扁舟,随时可以倾覆。
围观的血婴还没有解决掉,被锁住的河面又骤然开始翻腾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棺材板下划过,山谷幽深,河道光线昏暗,看不清那是何物,但可以肯定河面下头肯定是个大家伙。
不过到现在我们还未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们倒霉进入了这本来就有的袭杀阵法,还是这些脏东西被什么吸引主动攻击我们?
“哗——”
水花猛然一动,一对硕大的獠牙从水下浮动出来,紧接着,水中露出一个龙首狮身的怪物,顶在棺材板边,那龙头仿佛铁铸的一样,蛮力无穷,我们没有任何防备,团团打转的棺材板一下被掀翻了。
长生狼狈翻落水中,我急忙再次化出一道赤红的鸟影,在长生身边急速的飞舞,把渐渐围攻上来的血婴逼退。
“该死的仙降宗,总有一天会找你们算账。”长生咬着嘴唇,咕噜道:“不连根拔起绝不罢休!”
我心里一阵苦闷,现在不是跟谁算账的问题,而是要想办法突出重围,先保住小命。接二连三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愈发肯定这前面一定有诡异不得的东西,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拦路虎”。
长生的水性好,在水中踩着水,严阵以待。那只浮出水面的怪物高逾丈许,龙首狮身,遍身鳞甲,巨目大嘴,有两根锋利獠牙,面貌狰狞,望之生畏。它在水里来回自如,两只獠牙像是两把尖刀,怒冲过来。
长生急忙就想躲开,但是紧跟着就觉得双脚的脚踝被什么东西卡的死死的,然后被使劲的朝下拽。
长生拼死挣脱,身在水中,力气再大也没办法十成十的使出来,身体在河水里起伏,同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噗“的冒出一片纷纷扬扬的纸钱,还有一声沉闷的轰响,整片水面影子重重,一团一团的从水里朝外扑。
水下拽着长生的那股力量骤然加重,一下把他拖了下去,那怪物叫长生突然不见了踪影,在水面狂怒的拍打水面,蛮狠如斯。
长生入水的时候,眼皮上的膜遮盖下来,光线太暗,只能看到无数的影子游鱼一样在身边游动。我看到了水底居然有很多精制的陶甬,他的脚脖就是被一只陶甬勾住了。
“小破道,快!用匕首把你脚脖子上的东西砍断!”我把自己看到的映入长生脑海。
长生把腰弯到极限,硬生生一匕首砍去,把陶甬抓着他脚脖的胳膊直接削断,一条腿脱困,马上蹬着另一条腿,不顾一切的猛踹下去。随即,身子立即感觉一轻,双腿一摆,长生逃脱了束缚。
河面没有光线,水下肯定也是昏黑的一片,看什么都不甚清晰。然而在长生上浮的时候,我目光一转,见河底骤然升起了一片绿幽幽的光,无数的符文闪动着亮光,小鱼一样在河底上飘来飘去。这段河道的水不算很深,符文晃动之间,河底的淤积的泥沙一个劲儿的朝上冲,绿幽幽的光一股比一股强劲,似乎水底还别有一番天地。(未完待续。)